"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沈逸辰将另一个礼盒打开,里面是本厚厚的相册,翻开的页面上贴着泛黄的剪报——从财经版的收购新闻,到娱乐版的绯闻澄清,每篇报道上都有铅笔标注的日期。"这三年我每天都在看,看林氏的股价跌了多少,看晚晚在巴黎时装周的照片。"
相册翻到最后一页,夹着张登机牌,巴黎飞南城的航班,日期是三天前。林震东的手指抚过那道深深的折痕,忽然听见沈逸辰说:"我把沈氏总部迁回南城了,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水晶灯的光芒突然变得柔和,老周轻手轻脚地添了茶。沈逸辰看着林震东将那份婚前协议拿起,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他忽然想起昨夜在医院,晚晚攥着他的手腕说:"爸爸其实很疼我,只是嘴硬。"
"沈逸辰,"林震东摘下眼镜,指腹揉了揉眉心,"晚晚要是不愿意呢?"
"我等。"沈逸辰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等到她愿意为止,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那枚平安扣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林震东看着沈逸辰衬衫领口露出的红痕——那是昨夜晚晚在医院里,咬着他肩膀哭出来的印子。
"协议我会让律师看。"林震东将文件推回去一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已经凉了,"但娶不娶得到我女儿,得看你的本事。"
沈逸辰的眼睛骤然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他伸手想去拿那枚平安扣,指尖快要触到丝绒时又猛地缩回,转而将相册合上:"谢谢林董。"
走到玄关时,老周忽然叫住他:"沈总,"递过来个保温桶,"先生让我给晚晚炖的燕窝,你顺路带过去吧。"
沈逸辰接过保温桶的手有些抖,桶身还带着余温。他转身时,听见客厅里传来翻动文件的声音,夹杂着林震东低沉的咳嗽。宾利车驶出林宅大门时,他打开保温桶,看见雪白的燕窝里浮着几颗红枣,像极了晚晚小时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