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迪欧斯斯先生您把临走前说的话,说的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和平时完全不同。”
她顿了顿喉结上下动了动。
“当时我还在想,在我和露芭报答您的恩情之前您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
莎依娜退后上下看了看迪欧斯。
“看到您完整的回来真好。”
“嗯?”
当莎依娜的目光停留迪欧斯的头顶。
“您的帽子丢了?”
“啊?我的帽子?”
迪欧斯抬手摸了摸头顶,指尖只触到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头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突然意识到头顶空荡荡的不适感。
“应该不小心遗失在哪了吧?”
是啊,是在哪里?什么时候遗失的呢?
或许是在那场夜袭中无意间丢失的,毕竟当时狂暴皮行者源源不断袭来。一顶帽子在战斗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及。
也有可能是在王座厅和勇猛公对峙的时候。那位女大公的剑法何其犀利,巨剑掀起的气浪何其强劲,自己当时狼狈的模样即便是现在也难以忘怀。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帽子离他而去的时刻。
当然也有可能在面对伟大水蜥的时候,为了躲避那怪物光束吐息,他在湖边的泥地里翻滚腾挪,要不是斧首犬牺牲自己估计自己当时早就被开了大洞。那时候每一秒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谁还会在意一顶帽子呢。
在奥尔克公国和永恒无限森林的旅行实在是太应接不暇了,以至于连自己的帽子是什么时候丢失的都不知道。
“迪欧斯先生?”
莎依娜担忧地歪着头。
“您看起来......像是在数自己丢了多少东西。”
“只是在想,”
迪欧斯轻笑一声,阳光透过门廊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顶帽子可能比我经历了更多冒险。”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