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柠的话没能说完，他僵了一下，而后猛然转头看向林翎，“你说什么？”
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翎的眼泪还没干，可她却很笃定的望着他再次点头，“我说，可以。”
“我可以用我的秘密与你交换，只要你愿意说。”
其实看言柠的反应林翎就知道，其实他是想要用这个打消她的念头，让她不要再追问了。
可他不知道，对林翎来说，如果说出自己的秘密就可以知道他的，那她愿意。
只是她有点没想到，原来四师兄早就察觉到了么……
言柠深深的望着林翎，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原来他对林翎来说是这样的重要。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觉得他如此重要。
重要到，即便自己的秘密可能关乎性命，她却仍旧愿意用这个与他交换。
只为了知道他的处境。
一瞬间，言柠觉得自己的舌头似乎有千斤重，想要挤出一个字都如此困难。
“你……”
林翎没有等他继续说什么，她甚至都没等他再点一次头，生怕他后悔一样。
“我是林翎，但又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林翎。”
她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时空而来，代替了原本的林翎非我本意，但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我接收了她的全部记忆，也接受了她身上的因果，想要替她好好活着。”
“我还有……”
她正要说，自己还有一个系统，言柠却忽然打断了她。
“够了。”
林翎顿住，“……可我还没说完。”
言柠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傻？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会说出去吗？”
“别人不说……但如果林青烟知道你不是她原本的女儿，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翎一滞，脸上流露出一抹难掩的落寞，“……我知道。”
其实成为林翎，对她来说最难以调节的，就是她与林青烟的关系。
她愿意把林青烟当做母亲，可对林青烟来说……她不是就不是，不会因为她变的更好就忘掉自己真正的女儿。
她也很抱歉，但她又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如果有一天林青烟知道真相要杀了她，她都不会怪她。
这就是她成为林翎之后应该要承担的所有因果，该认的，她得认。
所以林翎也只是沉默了一瞬，随后便朝言柠笑了笑，“我知道，但不重要。”
她说，“我之所以不想对别人说起自己的秘密，只是不想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这个秘密可以换你对我开口，那很划算。”
“所以……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四师兄，等我说完，就轮到你了。”
她还要继续说，言柠却忽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长舒出一口气后，对她投降。
“你不用再说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