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柠垂眸，掩去眸中的情绪，“是朋友，也不代表不能有秘密。”
林翎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谁都有秘密，他不想说，她也不应该强迫。
可她总觉得这次再见到言柠，他跟之前不一样了，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枷锁。
她……有些担心。
可再担心又能怎么样呢？言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再继续刨根问底也问不出什么来，还要惹人厌烦。
林翎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
“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有个人能听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言柠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出的话却依旧冷硬，“我不需要谁来听我说话，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林翎的表情僵了僵，忽然觉得有些难堪。
“……我明白了。”
她转身想走，却又听到言柠的声音响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们很快就会苏醒，你们自己小心。”
“再遇到麻烦……我可能没办法再及时相救了。”
林翎脚步顿住，猛然转身，“你现在就要走？”
言柠“嗯”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
林翎心里莫名发堵，接二连三被他的冷漠刺伤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言柠！”
她看到言柠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她也没有追上去，只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鼓足了勇气。
“不能……不能不走吗？”
“留下来，就像以前一样……不行吗？”
最后一句话，林翎说的很小声，甚至不知道是在问言柠，还是问自己。
他们，还回得去吗？
“回不去了。”
言柠给了她答案。
“你知道……从前我是如何压抑自己，才没把他们三个人全杀了吗？”
他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冷漠的残忍。
他说，“我真是烦透了看着他们围着你转，我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
“我要的，从来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
“如果不能，那我宁愿不要。”
他说，“林翎，别来招惹我。”
林翎僵在原地，第一次从言柠身上感觉到，那对她浓浓的厌恶。
原来……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原来她所以为的，从前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的日子，都只是她自己以为的而已。
林翎就那样呆呆的站了很久，久到言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以后再也没有四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