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成赶忙起身相迎,却见李振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我儿子呢?”他的声音里裹着惊雷般的震颤,瞳孔里跳动着灼人的火光。
诸葛成暗自抽了口冷气,强作镇定道:“滔哥你先别急——老牛抱着他往山里跑了,我已经让志文带弟兄们追上去了,应该怕是快追上了。”
他话未说完,李振滔已松开手,猛地转身望向门外的雨幕,喉结在绷紧的脖颈间滚动。忽然,他又回过头,伸手抓住旁边一个弟兄的肩膀,几乎是低吼着:“乌龟呢?让乌龟带五个人去帮忙!快!”
“滔哥,没问题!”乌龟从人群里钻出来,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角,他抬手抹了把脸,冲身后一挥手:“你们几个,跟我走!”五个人应声而出,腰间的匕首在火光下闪过冷芒,转眼便消失在雨帘中。
李振滔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踉跄着退了半步。
诸葛成见状,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了指屋子中央的主位:“老板,你坐下歇会,弟兄们办事牢靠,肯定能把少爷安全带回来。”
李振滔盯陈强和官老汉他们两个。
官老汉缩在墙角,看着李振滔阴沉的脸色,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
陈强被弟兄们按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丝,却仍在倔强地瞪着李振滔。
李振滔重重坐回主位,木椅在泥泞的地面拖出刺耳声响,诸葛成往前半步,说道:“陈强啊陈强,背叛兄弟,绑架老板孩子——你该当何罪?”
雨水混着汗水顺着陈强下巴滴落,忽然笑出声来,喉间滚过碎石般的沙哑:“何罪之有?我跟着你们做事还不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做事?”诸葛成冷笑,“那吃香喝辣不是振滔给的?你老婆孩子在东灵岛衣食住行,小孩子上学都是谁给的?”
“那是囚禁!”陈强突然暴喝,脖颈青筋暴起,“你们把他们软禁在岛上,说是保护,实则是拿他们当人质!”虽然被人按住,他还在挣扎,“还有我小舅子郭志勇的死,你们脱的的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