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宸疑惑道,“你说贤妃胸无点墨?毫无才情?”
“是啊,这事大家都知道啊,您想啊,她在掖庭长大,哪有机会读书识字,便是有机会,每日掖庭的工作那么多,她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学那些用不上的东西,不过,她天天在掖庭干重活,力气倒是不小,比男人的力气还大。”
燕国人不知道,但他知道,燕清欢绝非潘怀安所说的那样,她不仅读书认字,更会写诗,跳舞,要论才情,宫里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过她。
齐墨宸暗道,看来她在燕国,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直到来了齐国,才彻底绽放开来。
他看了看潘怀安,“外使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朕让太医给你治治脸伤。”
潘怀安本来还没那么痛,经过齐墨宸这么一提醒,脸更疼了,“外使谢过齐皇。”
送走了潘怀安,齐墨宸并没有去长春宫看望燕清欢,有些事情,他要自己查清楚才行。
若燕清欢不是长公主,这笔账他还要和燕国好好算一下,另外他要知道燕清欢在燕国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到这,齐墨宸找了张明远过来,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张明远的失责,毕竟当初说亲的人是他,迎亲的人还是他。
张明远进了宫,见了齐墨宸,跪下来见礼道,“臣,张明远叩见皇上。”
往常这时候,齐墨宸就该说,平身了,但今天,张明远久久都得不到齐墨宸的回应,因此根本不敢起身,膝盖都磕疼了,身体不断左摇右晃的改变重心,来减轻对膝盖的负重。
齐墨宸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悠悠道,“张明远,你可知道你犯了大错。”
张明远顿时胆战心惊,“臣惶恐,臣不知犯了何错,还请皇上明示。”
“那朕给你提个醒,与贤妃有关。”
张明远吓得差点当场去世,头上冷汗直冒,忙抬手擦了擦汗,心道,完了,没想到,他和贤妃私下见面的事情还是被皇上知道了,只能主动认错,祈求皇上能饶他一命了。
当即说道,“臣知道错了,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念臣初犯,且没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求皇上饶臣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