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挨打的余波久久未平,自从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毒打,只能日日趴在床上养伤。令他绝望的是,自那日被父亲抓奸在床、惊吓过度后,他那引以为傲的“本钱”竟真的再也抬不起头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回想那些旖旎画面,那里都如同死蛇一般,毫无反应!这发现让他如坠冰窟,整日里长吁短叹,愁眉苦脸,心中甚至荒谬地想:自己若是个女儿身就好了,便不用受这等煎熬。
袭人更是胆战心惊。她成了姨娘,却是个有名无实、甚至可能守活寡的姨娘!贾宝玉每晚贼心不死,总想拉着她“试试”,可除了弄她一身口水,什么也干不了。袭人心中又怕又疑,却不敢去告诉王夫人,生怕被当成不祥之人,连这姨娘的位置都保不住。
贾宝玉不死心,将一切归咎于袭人不够“新鲜”。他借着一次向王夫人撒娇摔玉的机会,哭闹着抬了年轻娇俏的丫鬟碧痕做通房。当晚便急不可耐地拉着碧痕进了房。
结果…情况依旧。任凭他如何努力,甚至学着话本里的样子使出浑身解数,除了弄得碧痕一身口水,他什么也做不了!
碧痕心中惊疑不定。她是家生子,心思活络,不像袭人那般死心塌地。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宝二爷这年纪,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怎会如此?莫非是…不行了?这念头让她心惊肉跳!她可不想守一辈子活寡!于是,她找了个机会,偷偷将此事禀告了王夫人。
王夫人一听,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又叫来袭人仔细盘问。袭人见瞒不住了,又怕担责任,只得哭着将宝玉那夜之后便“不行了”的事情和盘托出。
王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完了!全完了!她的宝玉…她的凤凰蛋…竟然…竟然废了?!一个不能生育、无法绵延子嗣的嫡孙!这消息若是传出去,被贾母知道了…王夫人不敢想象后果!贾母再疼爱宝玉,也绝不会容忍一个绝嗣的孙子继承家业!大房那边有贾瑛这个妖孽在,荣国府的爵位…还能有宝玉什么事?
巨大的恐惧和算计瞬间充斥了王夫人的脑海。她立刻严令袭人和碧痕封口,绝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老太太知晓!同时,她也不敢去找太医,生怕走漏风声。只能偷偷摸摸地花重金,从外面找那些据说有“秘方”的江湖郎中。
于是,贾宝玉的房里,开始弥漫起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一碗碗黑乎乎、气味古怪的“十全大补汤”被灌进贾宝玉的肚子。然而,那些所谓的“虎狼之药”,非但没能让他重振雄风,反而将他原本就虚胖的身体催得越发圆润起来!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如今胖得几乎看不出棱角,双下巴清晰可见,肚子也渐渐凸起。
贾母看着日渐“富态”起来的孙子,倒是挺高兴,觉得这是“心宽体胖”,是福相,还常拉着宝玉的手说“胖点好,看着有福气”。王夫人则紧张地观察着,心中忐忑不安,既希望这“福相”能带来奇迹,又隐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