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京后的日子,谢知遥忙得是焦头烂额。
他算了算,竟有四五日没见着她了。
在延州时,即便再忙,只要想见她,走两步就能见到。如今回了京城,想见她一面却难如登天,公务缠身不说,还得顾及她的名声。
若总是这样见不着面,他何时才能……赢得她的芳心?
“知行,”他吩咐道,“去和小王爷说一声,午后我邀他去‘半日闲’品茶。”
知行抬眸看向自家公子,提醒道:“公子,老太爷前天就交代了,让您忙完就去见他,说有事相商。”
“......”谢知遥。
祖父什么时候见他不行?偏偏赶在这时候。
他心念一转,“等从‘半日闲’回来再去见祖父也不迟。你先去找小王爷。”
知行闻言,挑了挑眉。看来公子是太久没见凤姑娘,相思成疾了。
他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恭敬应道:“是,公子。”
他领命转身,刚跨过门槛,又被叫住了。
“算了,”谢知遥改变了主意,“正好我也有事想同祖父说,还是先去见祖父。约小王爷的事,稍后再说。”
他起身朝松鹤堂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补充道:“你去看看李府医是不是回来了。若回来了,告诉他一声,回头我要带他去‘半日闲’一趟。”
她的身子,这次回来必须要好好调养,不能再拖了。
“是。”知行再次领命而去。
松鹤堂·书房内。
谢景安看着阔别数月的孙儿,更显沉稳,不禁暗暗点头。
“孙儿见过祖父,给祖父请安!”谢知遥对着座上的人恭敬行礼。
“终于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了?”谢景安看着这个明显大有长进的孙子,心中涌起一股骄傲与自豪。
“祖父恕罪,孙儿只是近日公务太过繁忙,这不,一得空就立刻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嗯,”谢景安捋须问道,“这一趟延州之行,可有所得?”
听祖父问起正事,谢知遥神色一正:“祖父,此一行孙儿确实发现几个问题。其一,我大齐边关将领缺乏临机决断之权,任何军事行动皆严格遵循中央预设方略。若他们能有机变应对之能,延州一战不至于溃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