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本能地后退一步,右臂的翡翠色晶体完全激活,翡翠光刃不受控制地延伸而出。就在这时,叶晚晴的身体突然僵直,随后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重组"——她的机械义眼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散发着蓝光的晶体眼球;她的手指延长变形,指节处生长出锋利的金属利爪;她的脊椎诡异地延长,整个人的身高瞬间增加了近三十厘米。
"林默......"她的声音变成了多重音调的叠加,既有电子合成的冰冷,又有人类女性的颤抖,"你......终于......让我......完整了......"
观测站内的警报系统全部爆裂,全息屏幕化作雪花,灯光忽明忽暗。林默感到右臂的翡翠晶体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抽取能量,皮肤下的血管几乎要被那道龙形刻痕撑破。
"你不是叶晚晴......"他咬牙道,翡翠光刃直指面前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人","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修复的终极形态......"她的声音如同无数人同时开口,"人类与机械的完美结合......量子病毒的最佳宿主......"她的机械手指突然刺入自己的胸膛,撕开皮肤,露出内部闪烁的蓝光核心,"而你,林默......将成为我的养料!"
她猛地扑向林默,速度之快甚至扭曲了空气。翡翠光刃与她的金属利爪相撞,爆发出刺目的能量火花。林默感到右臂的晶体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龙形刻痕已经蔓延到他的肘部,皮肤下的血管如同即将爆裂的水管。
就在这时,观测站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幽蓝色的光束从地板裂缝中射出,直接击中了变异后的叶晚晴。她的身体在蓝光中剧烈抽搐,机械与血肉的融合体开始出现可怕的融化现象。
林默趁机后退,看到沈清月的尸体不知何时被一团蓝光笼罩,她的机械心脏正在重新启动——但运转的方式明显已经被人篡改过。
"沈清月......"他喃喃道,突然意识到什么,"是她留下的后门程序......"
变异的叶晚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哀嚎,她的身体开始崩解,金属与血肉的碎片在空中化作点点蓝光。就在她完全消散的瞬间,一道意识流强行侵入林默的大脑——
"快走......它们来了......量子坟场......"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观测站内只剩下林默一个人站在原地,右臂的翡翠晶体仍在微微发烫,龙形刻痕已经蔓延到他的肩膀。沈清月的机械心脏在地板上规律地跳动,而全息屏幕上,那组量子坐标正闪烁着越来越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