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古神教会的会长月槐，那双穿透虚妄的眼睛，清晰地映照出魔都地下黑市某个隐秘包厢内的景象。
他的视界跨越了空间，如同亲临现场，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声音。
他看到那个名叫冷清的年轻人，在包厢略显冷清的氛围里，正激昂地高谈阔论。
冷清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野心，他要带领古神教会登上真正的神台，
在现有基础上，彻底消灭或完全统治目前的人类文明。
这还不够，他的蓝图延伸向更遥远、更禁忌的领域——主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将所谓的外神拖下它们永恒的神坛。
这一类惊世骇俗，足以让任何知情人心脏骤停的高谈阔论，透过无形的联系传递回来，看得月槐这位见惯风浪的老会长，竟也一时有点发愣。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
用指关节揉了揉自己保养得宜、光滑得看不出真实年龄的面庞。
这张脸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实则早已跨过古稀之年。
此刻，一股久违的、近乎陌生的躁动感，竟在他沉寂多年的血液里微微沸腾起来。
“此子之能，胆魄与野心，确实厉害！”
月槐在心底低语，
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赞叹。然而，这份赞叹瞬间被更深的现实考量覆盖。
“不过……”他的思绪转冷，“想做到这些，又谈何容易？简直是痴人说梦。”
冷清在他眼中很强，这份强大毋庸置疑，但具体衡量起来，又没强到足以支撑其野心的地步。
月槐精准地评估着，冷清体内没有精神力的波动，这很奇怪也很独特，其实际战斗力应该徘徊在人类境界划分中的“克莱因”境初期到中期之间。
这个层次，距离真正站在人类顶点的“人类天花板”级别战力，还有着巨大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冷清的优势在于他自身拥有一些极其特殊的属性，他似乎能完全免疫精神攻击，无论是直接的精神冲击，还是那些诡异莫测、能扭曲心智的“模因污染”类攻击，对他都如同清风拂山岗。
这意味着诸神惯用的、令人疯狂崩溃的低语与精神侵蚀，对他全然无效。
那些外神，那些如克苏鲁般令人畏怖的存在，就算在他耳边低吟咆哮一整天，恐怕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然而呢？
优势仅此而已了。
免疫精神攻击，除此之外，他实实在在的战斗力，就只有克莱因境。
克莱因境才多强啊？
那不过是人类强者所能攀登到的极限境界之一，再往上，是人类天花板，然后是次神、主神、至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