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浑浊，没有惊惶，更没有那扭曲缠绕、象征古神烙印的污秽暗红。
他的灵魂像一块剔透无瑕的水晶，散发着一种近乎虚无的、绝对的“空白”——那是属于最普通不过的、未被任何力量沾染的普通人灵魂才有的特征?。
“前方十米，目标……灵魂无烙印，”
“确认普通市民。”严云的汇报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同时也向韩少云做出了一个“无害”的手势?。
韩少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个年轻人出现的位置和时机都太过巧合，但他对严云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任。那凝聚的风团悄然收敛了几分。
冷清仿佛这时才注意到这队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便衣”，
脚步顿住，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点点被惊扰的不悦。
他的目光扫过韩少云和其他队员，
那眼神清澈、平静，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却找不到任何属于强者的锋芒或教徒独有的狂热与扭曲?。
他就那样坦然地站着，在混乱的黑市背景下，像一棵误入荆棘丛的、无害的植物。
“喂，你们……”
他甚至带着点普通市民面对不明身份者时特有的那种防备和不满，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韩少云他们听清，
“……堵这儿干嘛呢？别挡道啊。”
语气平淡，透着一股理所当然。
韩少云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最终在那片严云确认的“灵魂空白”下，将心中那点疑虑暂时压下。
他侧了侧身，示意队员们让开一条路，声音低沉但清晰：“抱歉，临时检查。你可以过去了。”他紧盯着冷清的脸，试图捕捉一丝一毫的破绽。
冷清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
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了一句谁也听不清的话，大概是抱怨治安差之类，随即迈开步子，真的就那么从戒备森严的守夜人小队中间穿行了过去。
他的肩膀几乎擦着一名队员的手臂，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僵硬或犹豫?。
就在他与韩少云错身而过的瞬间——
监控室内，呓语那张隐藏在阴影里的脸，因过度兴奋而扭曲在一起，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气音笑声，身体微微颤抖。
阡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如同欣赏一出编排精妙的戏剧，她甚至优雅地端起旁边不知谁留下的一杯冷掉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