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带着四个便衣从秘库侧门挤进来,枪口稳稳对准慕容昭胸口:"归藏宗涉嫌非法拘押武者、窃取考古资料,现在正式传唤。"她瞥了眼白寒山,"白楼主,需要我们协助控制现场吗?"
白寒山盯着慕容昭扭曲的脸看了三秒,突然收剑入鞘。"天剑阁的事,我自会向武协解释。"他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扫过陈溯怀里的笔记本,"但归藏宗的人——"他指节叩了叩石壁,"交给国家。"
慕容昭被特勤压着往外走时,狠狠瞪了陈溯一眼。
陈溯低头整理笔记本,指尖摸到地图边缘的暗纹——那是用特殊炭笔描的,只有在月光下才会显形的坐标。
苏绾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刚才扫描到秘库石砖的共振频率,和你在滇南地宫测得的...完全一致。"
白寒山站在秘库门口,望着陈溯的背影眯起眼。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西北荒漠的沙暴里,有人看见疑似"破虚境"的气劲——那是只有他这种层次才懂的波动。
而眼前这个总蹲在探险队角落记笔记的杂役,此刻正低头用铅笔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铅笔尖在"星河九变"四个字上重重戳了个洞。
夜更深了。
天剑阁演武场的青铜灯树被风吹得摇晃,照出白寒山留在石壁上的剑痕——那是他方才收剑时不小心划的,深可及骨。
而陈溯怀里的笔记本里,新添的字迹还带着铅笔的木屑味:"归墟中枢,天剑阁秘库,滇南地宫...原来都是同一盘棋。"
林霜押着慕容昭经过演武场时,听见白寒山低声对白玉楼说:"去查查那小子的笔记。"白玉楼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腰间的剑——那是陈溯上周帮他修过的,剑柄里还塞着半张没烧完的地图残页。
而陈溯不知道的是,此刻千里之外的昆仑墟,玄阴教主正捏碎手中的传讯玉牌。
玉粉里浮起一行血字:"天剑阁秘库,有'星河九变'现世。"他盯着窗外翻涌的云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杂役?
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