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青铜傀儡猛地转向,青铜刃扎进沙里,竟拖着陈溯的手往沙暴深处走。
沙粒被卷成螺旋,露出倒悬的青铜城——飞檐上挂着青铜灯树,城门站着个披发青年,眉眼与老周有七分相似,手中捧着半块青铜面具,缺口正好能对上陈溯颈后的那半。
"观测锚点。"青年开口,声音与老周如出一辙,"该醒了。"
苏绾突然拽住陈溯另一只手。
她盯着青铜城墙,瞳孔里的漩涡转得更快:"上面刻着字!
双生观测者需以血脉为引——陈溯,我需要你的血。"
话音未落,她已经咬破手腕。
鲜血滴在陈溯面具的沙漏纹上,沙漠突然开始坍缩,青铜齿轮、倒悬城、沙暴,全部缩进一枚悬浮的青铜沙漏里。
陈溯被吸了进去,眼前闪过无数碎片——
暴雨夜的孤儿院,火苗舔着窗棂。
老周抱着个裹着襁褓的婴儿撞开房门,襁褓角露出半块青铜面具。
婴儿的脸慢慢清晰,竟是七岁的自己。
"原来......"陈溯喉头发紧。
"原来你才是老周要守的人。"苏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的手腕还在滴血,血珠落进沙漏的第三层,"现在,该看看老周没说完的话了。"
沙漏突然震动,陈溯的衣袋里传来灼烧感。
他摸出老周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的沙漏纹路正泛着红光,像被点燃的炭。
"这是......"
"倒计时。"苏绾盯着怀表,"逆生血契的余波,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