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灌进密室。
沈昭踏着碎砖进来，手里的剑还滴着血——是暗河特勤队的？
还是归藏宗的？
苏绾没来得及想，她的剑尖已抵住李元初咽喉，"双生共鸣要两具活人，你以为他的魂魄还在？"
"老周的残魂......"苏绾攥紧星核碎片，眼前突然闪现画面：03年地宫，沈昭的剑刺穿老周心脏，血溅在青铜棺上，老周却反手将半页笔记塞进棺缝。
"别信归藏宗的星门......"老周的声音像碎玻璃，"重启计划......是......"
星核碎片在苏绾掌心发烫。
她看见老周的残魂正被星纹吞噬，像一根被风吹散的烟。
沈昭的剑压进李元初皮肤，血珠顺着剑刃往下淌："现在，用你的命完成契约。"
"等等。"苏绾突然抬头。
她盯着沈昭胸口——道旧伤从锁骨蔓延到心口，形状竟和青铜棺的契印一模一样。
沈昭的瞳孔缩了缩。
"你也被星核分裂过。"苏绾说。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稳，像陈溯蹲在帐篷里记笔记时那样，"老周的残魂说，启动星门要双生契约。
可你当年杀他，是因为他不肯当第二具活棺？"
沈昭的剑抖了抖。
下方传来暗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绾握紧星核碎片，指尖掐进掌心。
她望着沈昭胸前的旧伤，突然笑了："你以为能逼我就范？"
"你没有选择。"沈昭的剑气凝成冰锥，"三秒内交出星核，否则——"
"陈溯说过。"苏绾打断她，"所有藏起来的秘密，最后都会自己跳出来。"她的目光扫过沈昭的旧伤，"包括你的。"
冰锥破空而来的刹那，苏绾将星核碎片按在李元初后心。
金光裹着黑雾冲天而起，青铜棺的星图突然倒转，在沈昭胸前的旧伤处投下一片阴影——那正是契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