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仲裁庭使者的锁链擦着他锁骨砸进地面,碎石崩进他袖管,烫得像烧红的铁屑。
苏绾的手突然扣住他手腕。
她掌心的汗混着雨水渗进他指缝,工牌边缘硌得他生疼——那是她藏在胸牌夹层里三个月的东西,刻着"楚承安"的名字,背面沾着她父亲最后一次出差前蹭上的咖啡渍。
"按。"她的唇几乎没动。
陈溯的烙印突然烫穿皮肤。
工牌内侧浮现出暗纹,像被火烤显形的密信——正是滇南地宫密室的星纹坐标,和老周残魂消散前说的"最初容器"完全吻合。
"小楚的女儿?"
阴影里传来声音。
顾明远从断墙后走出来,雨水顺着他特勤组徽章往下淌。
他脖颈处的∞符号泛着青,和林阿婆临终前在他掌心画的一模一样,"我是看着你父亲在档案室画这张图长大的。"
仲裁庭使者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甩动的锁链突然顿住——顾明远手里的半块青铜罗盘,正和陈溯手背的烙印发出共鸣。
两块碎片严丝合缝拼在一起,星图在雨幕中流转,像活过来的银河。
"二十年前,老周故意让分身术露了破绽。"顾明远拇指抹过罗盘刻痕,"院长早料到仲裁庭主会找容器,真正的密钥在滇南地宫第三层,得要活体契约者......"
"闭嘴!"仲裁庭使者的锁链突然绞住罗盘。
青铜鼎发出轰鸣,鼎内浮现出顾明远年轻时的投影——宽肩窄腰,胸前别着仲裁庭的星芒徽章,"原来你早就是他的容器?"陈溯喉间发苦。
"老周的分身术不是漏洞。"
陈溯手背的青铜碎片突然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