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的分身术......"陈溯喉结滚动，"不是破绽，是他故意让我......"
"让你认出血脉链接。"小七歪头，瞳孔变成青铜色，"他说你会懂。"
"陈溯！小心！"
苏绾的尖叫混着锁链破空声。
赵铁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坑边，手腕一抖，星纹锁链缠上苏绾腰肢。
她被拽得撞向石壁，工牌从口袋里掉出来，擦着陈溯脚尖落在地上。
"档案室......1998年......"苏绾咳血，"星茧实验......"
陈溯红了眼。
他屈指抵在眉心，体内真元如沸水翻涌——星河九变第二变"裂空"，他第一次在实战中用。
锁链应声而断。
但赵铁生的星纹突然暴涨。
陈溯看见他颈侧的纹路、雷耀山胸口的星芒、楚怀远玉佩的暗金，在半空连成三角，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陈小哥！"
林阿婆的惨叫刺穿地底。
陈溯冲回地面时，正看见赵铁生捏着针管扎进雷耀山脖颈，暗河首领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和赵铁生同款的青铜星纹。
林阿婆瘫在泥里，她脖颈的∞符号和陈溯的烙印同时发亮。
老人浑浊的眼睛映着星茧青光，气若游丝："院长......是仲裁庭主......亲弟弟......"
"阿婆！"陈溯扑过去。
林阿婆的手垂落。
雨幕里，地底传来更剧烈的震动。
陈溯抬头，星茧雏形突然收缩成漩涡，中心处两道身影正在升起——一个是雷耀山，另一个......
他没看清。
苏绾的工牌在他掌心发烫，背面刻着"楚"字。
远处警笛声渐近，特勤组的探照灯扫过废墟，却照不穿星茧漩涡里翻涌的暗青色光雾。
陈溯握紧两张契约卷轴。
他听见地底传来陌生的笑声，混着青铜人偶碎裂的脆响，顺着星纹管道爬进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