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裴月玹用手指蹭了蹭它的鼻子。
“最近不要到处跑了，小狗。”他知道小狗在他离开之后会去其他地方玩，但附近巷子死过人，警察还没找到凶手，万一再对小狗下手呢。
“汪！”那怎么行！
“嗯，你最乖了，小狗。”裴月玹起身，“我要回家了，晚安，小狗。”
“嗷！”珞沢陌跟在他脚边，一路护送他到家门口，停在不远处，转个圈。
裴月玹看着在他家停留一会的小狗独自离去，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跟奶奶说，养一只小狗吧。
他止住这个念头，家里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开灯。
“奶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裴月玹轻轻叫醒她。
“月月回来了，奶奶去给你做饭。”老人的手很粗糙，一只脚跛着，行动不便。
“我吃过了，奶奶。”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上演，因为奶奶记不住了，她只记得月月要上学，要给月月做饭，每天出去捡废品，给月月攒学费。
哄着奶奶去房间睡觉，裴月玹将松掉的桌子缝中间加点纸，不活动了就把学校没写完的作业拿出来写完。
他成绩很好，学校那边给他减免学费，日常开销不大，等寒暑假他还可以去打工，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裴月玹窝在破败的沙发上，这是奶奶从垃圾箱那边捡到的，对于长个子的裴月玹来说，这个沙发已经不太适合他了，蜷缩起来，又想到了那只小狗。
“小狗…”裴月玹闭上眼睛，明天给小狗吃半个馒头，他可以少吃一点。
另一边咬着自己尾巴玩的珞沢陌，跑了半天给自己跑晕了，吐着舌头在小窝里乱拱。
［8989！］
［嗯。］
［！］
［嗯，我在。］
珞沢陌傻笑，蹬了下短腿，舒服睡过去。
89看着小小的宿主，变成小狗之后，宿主也变得更开朗了，如果不翻垃圾更好了。
寂静的夜，对于学生来说，明天要早起需要早些休息，对于已经工作的大人来说，焦头烂额的一天，还要加班。
“找到嫌疑人了吗？”警署的一天，白板上是最近几期的遇害者，本来已经能锁定犯罪嫌疑人，但最新一期遇害者是一高高二二班珞沢陌，和其他遇害者不重合的新的案件。
但作案人手法与之前相似。
“不排除是模仿作案。”对于一些潜在的危险人员，很有可能模仿这种行为，“我更倾向是有人刻意在这个时间进行模仿作案，混淆视听。”
在他们锁定的嫌疑人中，并没有杀害这位同学的动机，比起这位，暗中保护的那位更有可能遇害才是。
到了凌晨，才结束讨论，负责这件案子的队长，看着白板上遇害者的照片，活动了一下疲惫的身体，明天还要继续去学校走访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