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和赵蕊蕊同时上前扶住他。林医生迅速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在周易鼻下晃了晃。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鼻腔，疼痛稍稍缓解。
"灵识损伤比想象中严重。"林医生皱眉道，"周先生，你近期绝对不能动用灵力，否则可能导致永久性损伤。"
周易虚弱地点点头。赵蕊蕊担忧地看着他："林医生，有什么治疗方法吗？"
"静养是最好的药。"林医生收起平板，"我会开一些安神养元的方子，但关键还是要靠他自己恢复。"他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个会诊，晚些时候再来检查。"
林医生离开后，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赵蕊蕊帮周易调整了一下枕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蕊蕊，我昏迷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周易突然问道。
赵蕊蕊的手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周易盯着天花板，"黑塔主人没那么容易放弃。他潜伏了三百年，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
"确实有些异常。"赵蕊蕊压低声音，"鹏城股市出现了几个'幽灵账户'，利用高频交易的毫秒级漏洞疯狂敛财。圆圆追踪发现，这些账户的操作模式..."
"与我相似？"周易接过话头。
赵蕊蕊点头，眼中满是忧虑："不只是相似。圆圆说，那些交易指令的时序特征与你的脑电波频率完全一致。"
周易心头一沉。这意味着什么？黑塔主人的意识仍在他体内作祟？还是说...
他突然想起昏迷期间做的一个梦。梦中他站在无尽的数据海洋上，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泛起涟漪，而那些涟漪化作交易指令，流向全球各大金融市场...
"我需要见圆圆和采儿。"周易挣扎着要起身。
"别急。"赵蕊蕊按住他，"她们下午会来。现在你需要休息。"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周易注意到赵蕊蕊神色异常："什么事？"
"我昏迷期间...做了个梦。"赵蕊蕊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梦见你被一团黑影吞噬...那黑影自称是..."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赵蕊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是圆圆。"
通话很短，赵蕊蕊只说了几个"嗯"和"知道了"，但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挂断电话后，她深吸一口气："情况有变。圆圆的监控显示，那些幽灵账户刚刚同时行动，目标直指鹏城外汇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