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抬枪瞄准....”
“且慢!”大汉突然一声响亮的暴喝,打断了紧张的气氛,“我们降了!”紧接着,“一把刀”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中的泼风刀,带头跪了下来,他的动作既自然又飘逸,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李标心中暗自咒骂,我们每天都在进行艰苦的训练,只希望能有机会开几枪,哪怕只是过过瘾也好,就两枪也行,这可是最先进的燧发铳啊!他看着“一把刀”那胆怯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心想,你的节操呢,你这个可恶的胆小鬼、懦夫,根本就不配成为我们这群匪徒中的一员。一把刀心想:你以为我傻,几百支火铳指着你,YOU CAN YOU UP。
“跪地不杀!”这些平日里只会欺负普通百姓和良民的水匪,何曾见识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在这些如同杀神一般的士兵面前,动作迅速而果断,刷的一声,所有的水匪都吓得将手中的兵器,不仅仅是兵器,还有他们用来捕鱼的鱼叉和耕作的锄头,统统扔在地上,纷纷跪地求饶。
然后已经没有然后,后面是对匪窝进行抄家的愉快环节,李勇对于其他事情似乎并不太上心,但当谈到抄家时,他的指示却异常详尽。他反复强调,大明的坏人们藏匿财富的方式多种多样,包括但不限于地窖、密室、埋藏于地下,甚至是铺在地面上的银砖等等。他要求手下的人在执行任务时,务必不能遗漏任何一个铜板。人们不禁好奇,少爷为何对别人家的财富分布如此了如指掌,他为何变得如此贪婪,难道真的那么缺钱吗?除此之外,他还强调了审问的策略,要求进行交叉审问,背靠背审问,甚至暗示在必要时可以使用严刑拷打。在他看来,为了获取财富,所谓的面子和仁义是个屁。
当李标用力踹开那扇沉重的地窖厚木门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霉味夹杂着一些难以辨认的怪异气味迎面扑来。在火把的昏黄光芒映照下,六口沉重的铸铁箱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李标深吸一口气,下达了命令:“开箱!”随着他用刀背猛地一击,箱盖被轰然掀飞。一瞬间,白花花的官银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出,碎银与铜钱堆成了小山,而在这些金银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三串金光闪闪的项链。
“禀告大人,总计银两三万五千两。”赵石子蹲下身子,随手抓起一把碎银,火光中银屑如同细雨般纷纷洒落在牛皮制成的账册上。他继续报告:“箱底还压着三年来的漕运银两的密账,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账目的署名竟然是应天府尹的侄孙。”李标听后,面无表情地从赵石子手中接过那本密账,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掷入火盆之中。随着羊皮纸卷曲并逐渐焦黑,可以隐约看到上面写着“每船抽二成孝敬”的字样。突然,一名飞虎队员发出惊呼,原来太湖帮的账房先生正试图偷藏金叶,但被当场揪出并立即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