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占山街,她趁着没人将自行车收进了空间。
朱红的大门没有关,站在门外他便看到高六蹲在院子中央的水井旁边刷牙。
乔雨眠礼貌地敲敲门,高六下意识的抬头看过来。
“呦,小乔同志,你怎么来了,我这两天正跟朋友研究着给你备货呢。”
乔雨眠露出笑脸。
“高同志赏脸吃个饭?”
高六一口水倒进嘴里,咕噜咕噜地漱口,吐了满嘴的泡沫。
“等我换身衣服!”
两人都十分爽快,没讲什么废话,随便聊了两句就到了国营饭店。
乔雨眠点了好几个菜,跟服务员要了个包房。
正常来讲,包房都是给一些领导或者厂子接待客户用的。
但这会儿已经过了饭口,他们点的菜又多,服务员也没过多为难。
菜上齐后,高六却一脸惶恐。
“小乔同志,这大场面我可没见过,你这让人怪害怕的。”
高六压低声音。
“我虽然在鬼市混,但那‘吃花生米’和‘蹲笆篱子’的事我可不干奥。”
乔雨眠拿着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又拿公筷给高六夹了一块到碗里。
“我确实找你有事,但这事办得成办不成都跟这顿饭没关系。”
“上次你帮我忙,我还没请你吃饭,这次算是一起了。”
高六看了看碗里的肉,吸了吸口水。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乔雨眠早就饥肠辘辘,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两个人可能是都饿了,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没说话,一阵风卷残云卷,桌上的菜就只剩下汤了。
高六瘫在椅子上,拍了拍鼓起来的肚子。
“这下能做个饱死鬼了,说罢,让我做点什么。”
乔雨眠被他的幽默逗得咯咯直笑,笑过后又正色道。
“高六,我知道你这个人有自己的道义,我信得过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们家受到牵连才被下放。”
“抄家那天,我丈夫的爷爷被气得昏了过去,当晚送医院后医生说是脑出血,要手术就得去临海或者华京。”
“上头有人针对我们,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全家都不能离开玉石沟大队,去临海和华京是不可能的。”
“我们没办法,只好带着昏迷的爷爷下乡先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