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鲸陨落，虾米狂欢。
终于有知情者低声道破："江晚棠的独子？"
"哦——"众人恍然大悟，"当年他们家产业遍布全国呢。"
"步子迈太大扯着蛋了，到处投资最后资金链断裂，啧啧。"
“说到这个，我们家那笔尾款差点打了水漂，幸好他们早年置办了不少房产，还能变卖周转。”
“他们两口子现在什么情况？林泽父亲？”
“新闻上说林泽爸爸抢救过来了，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就算保住命也得落下残疾吧？”
“哎！也不知道他们夫妻现在在做什么营生？”
“这谁能说得准？八成是在哪个小地方做点小买卖吧，不过烂船还有三斤钉，他们肯定还藏着些家底。”
“嘿，这你们就不清楚了，他们夫妻俩实心眼得很，那些资产全都填进去补亏空了。”
“真的？那他们倒是真厚道。”
“哼，要我说就是蠢！”
只要他们动动心思，完全可以在破产清算前转移财产，即便背上老赖的名声，照样能锦衣玉食。
可林明辉和江晚棠偏不。
他们凭着良心做事，把该还的都还上了。
但这世道。
良心能当饭吃？
众人不禁讥讽道：
“这下可好，昔日的首富公子，如今倒要靠女人养活。”
“啧啧，能屈能伸也是本事，至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嘛。”
“仔细瞧瞧，林泽模样倒是生得俊俏。”
“可不是，要不然怎么能被带到这种场合来？”
“不知道他们签了多久的合约，说不定还能............”
“你又动心思了？”
“前首富的公子呢，你就不想尝尝鲜？”
两人挤眉弄眼，笑得花枝乱颤，像极了橱窗里华美却蒙尘的绢花，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早已爬满了蛀虫。
令人作呕。
“说够了吗？”
苏晴晴冷若冰霜的声音突然插入，恍若寒冬骤临。
正说得起劲的两人猛地一怔。
显然没料到苏晴晴会与她们搭话。
随即脸上便堆满了谄媚与惊喜：
“苏总，我是思源制造的蒋雅琴！”
相较于蒋雅琴干巴巴的自报家门，另一人显然更圆滑些：
“苏总，您还记得吗？我家公司是您智能机器人项目的供货商——长景盛隆的罗思楠！之前去您公司拜访过，可惜当时您在忙，就没敢打扰。您要是有空，我在君悦订了包厢，务必赏脸让我做东。”
两人沉浸在苏晴晴竟主动与她们交谈的喜悦中，全然没察觉方才苏晴晴话中的寒意。
“说完了？”
苏晴晴抬起凛冽的双眸，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面前两人。
这下。
不止眼前二人。
连周围几人都感受到了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方才还只是淡漠疏离的苏晴晴，此刻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与显而易见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