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潮水涌来。德拉科记得那天阿尔文靠在扫帚间的门框上,灰眼睛里盛满促狭的笑意,看着他给每一把扫帚施变形咒。当费尔奇闻声赶来时,是阿尔文用一个精妙的混淆咒让他们躲过一劫。
"你当时说——"德拉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马尔福,你的恶作剧品味简直和韦斯莱双胞胎一样糟糕。'"
阿尔文突然沉默。他望向远处的黑湖,那里正有一群一年级新生在上飞行课,小小的身影骑着扫帚摇摇晃晃。
"我错过了太多。"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西里斯的第一次走路,第一次用魔法,第一次骑玩具扫帚..."
德拉科的手指攥紧了酒杯。他想起斯科皮婴儿时期发高烧的那个夜晚,阿斯托利亚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三天,而他站在走廊上,盯着窗外的月亮——想着如果阿尔文在,一定能调配出比圣芒戈更有效的退烧魔药。
"现在补上也不晚。"德拉科听见自己说,"圣诞节可以带他们去挪威看极光,听说在魔法极光下许愿特别灵验。"
阿尔文转过头,灰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你知道麻瓜的极光传说吗?他们说在极光下接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晨钟突然敲响,惊散了塔顶的鸽群。阳光穿过振翅的羽翼,在两人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德拉科望着阿尔文被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意识到——
十九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事,可以让救世主变成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可以让食死徒的儿子当上霍格沃茨校董,却没能磨灭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看向他时,眼底那一抹银蓝色的星光。
(黑湖对岸,西里斯和斯科皮正偷偷溜出城堡,两个男孩的围巾在晨风中纠缠在一起,像极了当年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