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晚宴比预想的更漫长。潘西·帕金森确实带来了会跳踢踏舞的布丁，但更令人意外的是布雷斯·扎比尼——这个总是一脸慵懒的斯莱特林男生突然在餐后表演了一段完美的妖精火焰咒，蓝色火苗在他指尖化作凤凰形状，与德拉科脸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跟谁学的这个？"德拉科眯起眼睛。
布雷斯耸耸肩："北欧的亲戚寄来的魔法书，说是格林德沃年轻时发明的。"
阿尔文注意到纳西莎的手腕微微一抖，红酒杯里的液体泛起细微的涟漪。卢修斯倒是一如既往地镇定，只是蛇头杖上的宝石突然变成了不祥的血红色——这是马尔福家族传承的警戒魔法。
当钟声敲响十一下时，阿尔文借口头疼提前离席。德拉科二十分钟后跟上来，手里拿着从厨房顺来的柠檬蛋糕——家养小精灵们总是记得莱斯特兰奇少爷的喜好。
"父亲在书房待到凌晨。"德拉科压低声音，"母亲让多比在走廊放了哨。"
阿尔文点头。两人悄无声息地爬上西塔楼，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石阶上投下斑斓的影子。当最后一道楼梯出现在眼前时，阿尔文突然拉住德拉科——天文塔门口站着一个人影，黑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斯内普。
"教授。"阿尔文的手滑向袖中的魔杖，"圣诞快乐。"
斯内普转身时，月光照亮了他左手的黑宝石戒指——与雷古勒斯留下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戒面刻的是蛇而非圣器。
"怀表。"他简短地说，声音比平时更加嘶哑。
阿尔文犹豫了一秒，还是取出怀表。斯内普用魔杖轻点表盘，银质外壳突然变形，展开成一张微型活点地图——霍格沃茨的某个角落亮着绿光，不是天文塔，而是......
"有求必应屋？"德拉科皱眉，"但地图显示——"
"不是现在。"斯内普打断他，"当飞贼第二次出现时。"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塔楼。斯内普的黑袍翻卷如活物，露出内侧绣着的银色纹章——死亡圣器与蛇的融合体，与卢修斯蛇头杖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你们被选中不是因为天赋或血统。"魔药教授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而是因为选择。"
他走向楼梯，却在拐角处停下："莉莉的信中提到一个细节——佩弗利尔血脉契约需要牺牲，但不需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