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杯喷出哈利名字的瞬间,整个礼堂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阿尔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水晶片——那片沾有哈利血液的玻璃此刻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教师席上,假穆迪的魔眼疯狂转动,嘴角扭曲成一个近乎狂喜的弧度;卡卡洛夫脸色惨白,手指紧抓着德姆斯特朗校袍的银边;而斯内普——斯内普的黑眼睛死死盯着阿尔文,目光中的警告几乎化为实质。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再次呼唤,声音在颤抖的火焰映照下显得格外苍老,"请上前来!"
哈利呆坐在格兰芬多长椅上,翠绿的眼睛瞪得极大。赫敏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在全场的注视下踉跄走向教师席。阿尔文注意到假罗恩——小巴蒂·克劳奇的伪装——正用口型对哈利说着什么,那张韦斯莱家的脸上满是虚伪的鼓励。
"作弊!"德拉科突然拍案而起,声音尖利得刺耳,"波特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附和声,潘西·帕金森甚至朝哈利的方向扔了一颗发霉的蜜饯。阿尔文没有参与这场闹剧,他的目光在假穆迪和假罗恩之间来回扫视,大脑飞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性。火焰杯是一个强大的魔法契约,一旦被选中就必须参赛——这意味着哈利已经无路可退。
"安静!"邓布利多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哈利·波特的名字从火焰杯中喷出,按照魔法契约的约束,他必须——"
"这不公平!"马克西姆夫人巨大的身躯从座位上弹起,"他只是一个孩子!"
"一定是弄错了。"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阴沉地说,但卡卡洛夫狠狠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混乱中,阿尔文看到假穆迪一瘸一拐地走向哈利,那只魔眼诡异地静止不动了。"他必须参赛。"假穆迪——或者说伪装成穆迪的"黎明之翼"成员——声音沙哑但坚定,"火焰杯的契约魔法比我们任何人的意愿都要强大。"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礼堂里。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阿拉斯托说得对。哈利将成为第四位勇士。"他转向哈利,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到隔壁房间去,哈利。"
当哈利颤抖着离开礼堂后,窃窃私语如瘟疫般蔓延开来。赫敏·格兰杰正激烈地与罗恩·韦斯莱争论着什么——真罗恩,阿尔文意识到,因为假罗恩已经趁机溜走了。活点地图显示"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正快速移向三楼女生盥洗室的方向——复方汤剂的时间快到了,他需要重新伪装。
"阿尔文,"德拉科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波特一定是——"
"闭嘴,德拉科。"阿尔文罕见地厉声打断,"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