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刘光福下了河堤来到河边,路平安解开了刘光福身上的绳子,只留下刘光天嘴上勒着的绳子,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水瓢。
这时候已经是春天了,就算是夜里温度低一些,河里的冰层也没剩多厚了,很容易就敲开冰层舀了些水泼醒了刘光福。
凉水一激,刘光福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那个戴着口罩的坏人,刘光福一骨碌翻身而起扭头就想跑。
"咔嚓,扑通~"
路平安敢对着天道发誓,他真没故意吓唬刘光福,是他自己慌不择路。迷迷糊糊中居然把冰面当成了大马路,翻身就从河岸跳进了河里。
薄薄的冰层哪里禁得起一个成人的重量?咔嚓一下刘光福就掉进了冰凉的河里。
冷水的刺激让刘光福清醒过来,直接就呛了一大口水,条件反射的拼命挣扎起来。河里的冰层被他胡乱挥舞扒拉的胳膊打碎,虽然他用尽全力,却始终爬不上来。
刘光福挣扎了一分多钟,这才靠近了堤岸,路平安伸手把他拽了出来,刘光福趴在河边剧烈的咳嗽起来,两只鼻孔都在往外喷着散发着怪味的臭水。
好不容易感觉好点了,刘光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然挥拳打向路平安。路平安一矮身,打空的刘光福一个没站稳,又摔了下去,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
路平安大概估算了下时间,等差不多过了两分钟,又把刘光福捞起来。
刘光福趴在岸边,就连咳嗽都没什么力气了,只是浑身不自觉的颤抖抽动。
刘光天已经在冰冷的水里泡了超过五分钟,冻得直打哆嗦再正常不过了。要知道就算是一个十分强壮的人,泡在零度的水里要不了十分钟就可能造成失温综合症了。
路平安把勒着刘光福嘴巴的绳子解开,刘光福迫不及待的把堵着嘴的东西吐出来,颤抖着求饶。
"咳…咳咳,爷…爷……饶命,错了…我…我错了,好冷…放了我…咳咳…我吧,我……再…再也不敢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你那个老师对你挺不错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收拾她们父女?就不能换个人?"
"咳咳咳咳,我等不及…我想立功。"
"立功?你想当官?"
"我…咳咳…不想…想去下乡,立功…咳咳…立功了弄…弄个工位…好进厂。我好冷,把我…我拉上去吧,求你了!"
路平安听了他的回答有些无语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贱。只是为了不下乡,就对自己有过恩惠的老师一家下死手。
做出这种畜牲行径已经不能说是什么升米恩斗米仇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没良心。
也是,刘海中那家伙天天打天天打,恨不得一天打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三顿,就这么从小打到大,搞的刘光福这家伙心理有点变态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