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他继续黑着脸吼道。
陆远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割裂和魔幻过。想他堂堂摄政王亲卫统领,上阵能杀敌,下马能护卫,如今,却在这里……掌勺。
……
百姓们,是真心实意地感激。
而朝堂上的百官们,则是彻彻底底地看不懂了。
早朝之后,几位平日里交好的大臣,总会聚在宫门外,交换一下彼此那充满了迷惑的眼神。
“张大人,您怎么看?摄政王殿下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一位官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那位一向以“刚正不阿”着称的御史大夫张承,此刻也是一脸的困惑。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道:“老夫……也看不懂。若说他是为了收买人心,可他做的,又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琐碎的‘小恩小惠’,与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符。”
“说起来,逸王殿下以前,也最喜欢做这些‘仁德’之事。但……”另一位官员欲言又止。
“但逸王殿下做,总透着一股子‘假’。”一位同僚接过了话头,一针见血地说道,“他施粥,那粥清得能照见人影;他慰问,身边总跟着一群摇旗呐喊的文人。那叫‘作秀’。”
“可摄政王殿下不一样啊!”最开始说话的官员感慨道,“他施的是实打实的肉粥,修的是百姓最需要的厕所。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从不宣扬,甚至还是一副‘你们都离我远点’的冷脸。这……这叫‘真金白银’的实在啊!”
“我倒觉得,”一位消息灵通的京兆府官员,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最大胆的猜测,“你们说,此事……会与之前那块‘护国圣物’有关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几位大人都来了精神。
“哦?李大人此话何解?”
“你们想啊,”李大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圣物显灵,护佑王爷。王爷他……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神启’?上天警示他,不可再多造杀孽,需广积善德,方能承载天命?所以,他才性情大变,开始当起了‘活菩萨’?”
这个猜测,虽然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却意外地,完美地解释了夜玄凌所有的反常行为。
几位大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原来如此”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