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案情分析会上，苗局长宣布马强一案结案，定性为毒贩畏罪自杀。吴迪注意到缉毒队长张彪看他的眼神充满警告意味。整个会议期间，他都能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会议结束后，治安大队参与抓捕的警员小赵悄悄在他耳旁讲道："知道他是个毒贩后，兄弟们专门对那个叫马强的搜过身。马强被抓时，身上没有刀片。"
听完小赵这话，吴迪心中的寒意更甚。如果刀片不是在抓捕时带入的，那么只可能是在警局内有人给了他。而能接触到审讯室的，只有内部人员。
夜幕降临，吴迪换了便装，没有开警车，而是骑着一辆旧摩托车前往废弃的老船厂。这个地方位于临海县最偏远的工业区，十年前就停产了，如今只剩下锈迹斑斑的厂房和破碎的玻璃。
他将摩托车藏在灌木丛中，掏出手枪检查了弹匣，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主厂房。月光被云层遮挡，只有远处灯塔的微弱光线偶尔扫过这片废墟。
"吴队长，你果然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吴迪迅速转身，枪口指向声源："谁？出来！"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机器设备后走出，借着微弱的光线，吴迪认出这是县里有名的老混混"瘸子李"，年轻时因打架瘸了一条腿，后来成了街头消息贩子。
"是你发的短信？"吴迪没有放下枪。
瘸子李点点头："马强是我远房侄子...现在他在你手中出了事，所以我就找了你。"
吴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告诉你什么了？"
"他说...海天化工的废水处理车间，晚上从不停工。"瘸子李紧张地环顾四周，"还有，他看见过胡局长的车深夜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