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更漏滴到第五响时,皇帝将密诏卷成纸筒轻叩案头,《发光剑法》被茶盏压住的书页透出微光——那页"龙须镇煞"的残句旁,新添了用荧光朱砂画的曼陀罗,正是当年慕老爷偷换酒方的标记。殿外突然传来锦和的惊呼,她踹开雕花门时,合欢簪上还沾着地宫的青苔:"姐夫!乾清宫急报!姐姐七窍溢血,太医说中的是'牵机引'!"
皇帝手中朱笔"啪嗒"折断,龙袍下摆无风自动:"牵机引?慕家灭门时用的毒......"话音未落,杜子美抱着《山河志》踉跄闯入,书页间飘落的密信簌簌作响:"查到了!皇后今早用的胭脂盒,底纹刻着与贵妃步摇相同的缠枝莲!"
地宫深处,慕司语正用银簪刮着青铜酒鼎上的《醉月谱》,鼎身突然渗出琥珀色酒液——这是皇帝暗中送来的"镇魂酿",能压制中了"噬魂醉月"毒的人发作。兄长慕司南突然拽住她手腕,铁链碰撞声中,通风口落下半块带血的桂花糕,糕面上用指甲刻着小字:"皇后中毒,贵妃嫁祸,速寻鼎底暗格。"
"原来皇帝把我们关在地宫,是怕贵妃拿我们当替罪羊。"慕司语冷笑,用簪子撬开鼎底暗格,里面滚出半卷火漆封印的账册,记载着天宝三年西域商队向贵妃进贡曼陀罗的记录。恰在此时,地宫穹顶传来锁链断裂声,杨贵妃的贴身宫女举着毒酒从暗门闪出,金步摇在血月下晃出诡谲光晕:"慕家余孽,该替娘娘顶罪了!"
"慢着!"慕司南突然扯开衣领,露出与皇帝心口相同的血月纹身,"这是当年父亲用龙血为引,替我们种下的护心蛊——若我们死于非命,蛊毒便会顺着酒方反噬下毒之人!"宫女手中的毒酒突然炸裂,碎瓷片上竟刻着"贵妃专用"的篆字。
乾清宫内,皇帝将半根发光龙须浸入酒坛,坛中突然浮现出皇后中毒前的幻象——她正拿着杨贵妃送的胭脂盒,盒底暗格弹出的毒针划破指尖。锦和猛地拽开皇帝龙袍,心口血月纹旁的剑伤正在愈合:"您早知道贵妃要对皇后下手?地宫的玄铁链根本是假的,您是用'镇魂酿'给慕家兄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