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农架深处野人般的生活,简单、原始,却有种奇异的充实感。每日清晨,在鸟鸣和清冽空气中醒来,采摘带着露珠的野果作为早餐,酸甜苦涩皆是山林的馈赠。吴德像个真正的山民向导,带着韩斌和曹巢辨认各种可食的植物、躲开危险的毒物,偶尔还能找到些稀罕的山货,引来一阵小小的惊喜。
这天早餐后,吴德显得格外兴奋。“带你们去见见我的‘邻居’!”他带着两人,手脚并用地翻过一道颇为陡峭、布满湿滑苔藓和裸露树根的山梁。下方是一片相对平缓、林木更加茂盛的谷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吴德站在谷地边缘,深吸一口气,双手拢在嘴边,朝着那片幽深的丛林发出一串抑扬顿挫、带着某种特殊韵律的呼哨声,声音穿透林间的静谧。
“呜——呦——呦——嘿——!”
呼哨声在林中回荡。起初,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但很快,韩斌敏锐的“玉耳”捕捉到了异响——那是枝叶被轻微触碰、摇晃的“窸窸窣窣”声,而且声音的来源并非一处,而是从林间深处四面八方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声音密集起来,仿佛有无数轻盈的精灵在树冠层间跳跃穿梭。曹巢也察觉到了,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上,法家的警觉本能让他绷紧了神经。
突然!
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影猛地从一丛茂密的树冠中窜出,带着兴奋的“吱吱”声,目标明确地直扑吴德!那白影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吴德的肩膀上。
是一只幼小的白化金丝猴!
它浑身覆盖着丝绸般柔顺、近乎纯白的毛发,只有面部和手掌是娇嫩的粉红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韩斌和曹巢,显得格外珍贵和奇异。它亲昵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吴德的脖子,发出细小的“咕噜”声。
这仅仅是个开始。
紧接着,一道道耀眼的金影如同流动的黄金瀑布般,从周围的树上纷纷跃下!一个规模不小的金丝猴群出现在三人面前!它们体型比白化幼猴大得多,披着华丽的金色长毛,在透过林隙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如同披着流动的黄金铠甲。它们或蹲踞在树枝上好奇地观望,或轻盈地落在地上,围着三人蹦跳、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