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木门被猛地推开,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轻响。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依旧弥漫着那股沉淀了时光的古朴气息。博古架上瓷器温润,旧书泛黄,一切都仿佛凝固在他们离开时的模样。
而在柜台后,那张熟悉的太师椅上,一个身影正端坐着。正是秦砚之!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式褂子,空荡荡的左袖管静静垂落,右眼被黑色眼罩覆盖,仅剩的独眼在三人冲进来的瞬间,便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般扫射过来。那目光锐利依旧,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秦砚之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讶异,随即独眼中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惊愕,最后,那惊愕化作了深沉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欣慰!
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动作甚至比平时快了几分,独眼死死盯着三人,仿佛在确认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哟呵!” 秦砚之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和沧桑的嗓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小子们……真他妈……成才了?!”
他一步跨到三人面前,仅剩的右手闪电般探出,快如疾风!
在吴德那结实得如同花岗岩般的胳膊上用力一捏,吴德龇牙咧嘴却纹丝不动。
在李纲看似瘦削实则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手腕上一搭,感受着那沉稳凝练的气血脉动。
最后,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重重按在了韩斌的肩头,感受着那洗髓境巅峰、气血如汞浆奔涌的磅礴力量,以及那隐隐透出的、连他都感到一丝心悸的、被强行压制着的深渊气息。
“嘶——!” 秦砚之倒吸一口凉气,独眼瞪得溜圆,像见了鬼一样,“他奶奶个腿儿的!一个个的,这肉身……都他娘的洗髓境巅峰了?!骨头硬得跟铁疙瘩似的,气血旺得能烧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