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劣质的校服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呃!” 韩斌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人像只小鸡仔一样被秦砚之硬生生提离了地面!他被迫仰着头,对上了秦砚之那双近在咫尺、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独眼!
秦砚之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肉疼而涨成了猪肝色,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突突直跳!他几乎是贴着韩斌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连串压抑到极致、却又如同野兽低咆般的嘶吼,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韩斌脸上:
“你麻的!小兔崽子!你他妈知道那是什么吗?!啊?!三丝!整整三丝大道本源!那玩意儿不是路边的石头子!不是老子自己的!那是老子豁出去这张老脸,腆着老脸去找当年战场上过命的、现在混得人模狗样的老战友求爷爷告奶奶才借来的!一共!就他妈的借了九丝!是拿来撑门面、引动万象藏渊共鸣的压箱底的玩意儿!你倒好!你一个人!一口气!给老子吞了三丝!三丝啊!!”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心痛而扭曲变调,攥着韩斌衣领的钢铁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校服布料在指下迅速变形、撕裂。
“你给老子吐出来!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吐出来!你个败家玩意儿!你个畜牲!!” 秦砚之的独眼赤红,那眼神恨不得把韩斌生吞活剥了,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高人”风范,活脱脱一个被掏空了棺材本的暴怒老头。
韩斌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了几下。看着秦砚之那张因为巨额债务而彻底扭曲、濒临崩溃的脸,感受着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韩斌心里也有点发虚。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尴尬、甚至带着点无赖的笑容,眼神飘忽地辩解道:
“咳…秦…秦老师,这事儿吧…它…它也不能全赖我是不是?那个…抛开事实本身不谈…您…您把这玩意儿放那儿,也没上个锁,也没贴个‘内有恶犬’的条子…您这…您这管理上,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嗯…小小的疏忽?” 他越说声音越小,底气明显不足,但眼神里那点“这事儿咱俩都有责任”的甩锅意味却十分明显。
“抛…抛开事实?!我抛你……” 秦砚之被这番强词夺理、厚颜无耻的言论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眼前阵阵发黑!那只钢铁左臂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五指捏得嘎嘣作响,关节处电火花都“噼啪”闪烁起来!一股狂暴的、几乎要失控的煞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古董店,货架上的瓷器玉器都开始嗡嗡颤抖!他真想一拳把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耻到极点的小王八蛋捶进地底!
空气凝固了足足三秒。秦砚之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韩斌那张写满“无辜”和“赖皮”的脸,独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喷出来。最终,那抬起的钢铁拳头,带着万钧之力,却只是狠狠地、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乌木柜台上!
轰!!
一声闷响!坚硬如铁的乌木柜台瞬间被砸出一个深深的拳印,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木屑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