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肚子叫了”
温玹把胡萝卜推到泽砚跟前,手指有节奏的叩着桌边,似威胁,似警告。
泽砚含泪接近温玹赖在清河王府,温玹的书房成了她的窝。
每日的胡萝卜不断,温玹眼底的威胁不再遮掩。
泽砚感觉她的毛快薅秃噜皮了。
温玹上值时偶尔把泽砚带上,每日例行巡查城中,能去的地方固定。六日一次的休沐,温玹照常待在书房处理公务,泽砚趴在软枕浅眠,书房门吱呀从外推开。
“玹儿,天气干燥,炖了些梨汤给你”
黄莺似的嗓音惊醒泽砚,兔耳高竖,警惕瞧着提着食盒进来的红衣女子。
“母亲费心了,下次这种事交给嬷嬷去做就可”
温玹从公务中抬头,伸手接过赵霜儿呈来的梨汤。
“玹儿还是和小时一般,见着毛茸茸的动物走不动道,这白毛长耳兔好生漂亮,我见着也喜欢,能让娘摸摸吗?”
赵霜儿含情的眼眸扫过支起身的白兔子,调侃温玹道。
“她怕生,母亲...”话还未说完,温玹止住声音,看着赵霜儿将毫无挣扎的长耳兔抱在怀里。
“它好乖啊~玹儿的眼光果真不差”
温玹浅笑着迎合,一边揪住长耳抱在怀里,被忽如其来的信息雷晕的泽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足用力蹬出,温玹发出一声闷哼,伸手抓紧还在乱蹬的后足。
“母亲,父亲他病可有好转?兄长在京城任职,偌大的王府周转有劳母亲费神打理,待日后兄长回府,我请父亲写下放妻书,再赠你黄金百两,还你自由”
“玹儿有心了,王爷他还是老样子,我是自愿嫁来冲喜,况且王府待我不薄,有你在背后帮衬,哪有费神一说”
赵霜儿掀起眼眸,看着温玹的目光中带着心疼。
“倒是玹儿,衙门公务繁重,王府和衙门两头转,你都消瘦不少”
“母亲言重,百姓安乐,是我作为清河郡王的职责,我多处理一些诉求,百姓过得就会轻松一点,哪有累不累之说”
温玹垂眸取出胡萝卜塞在泽砚爪中,抚顺她炸起的兔毛。
送走赵霜儿,温玹松开怀中不断挣扎的长耳兔,肋骨被蹬得生疼。书房窗户没关,被强塞着啃了一口的胡萝卜孤零零躺在地板上。
泽砚不知道是不变成兔子的缘故,书房的信息量冲得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所有事情都开始陷入僵局,骄阳晒在地面冒出滚滚热气,赵霜儿撑着伞蹲在树荫下,捞起仰躺在树边热得翻白眼的泽砚。
“可怜见的,怎的跑到这儿来了?玹儿也真是”
逃跑成功一个时辰的泽砚枕着冰盆降暑,旁边是温玹自言自语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