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对。
联想起九曲宗四人今晚怪异行为,和泽砚脱不开干系。
“你还认得我吗?”
白硕收回手,从桌上端过一杯茶盏递出。
见着泽砚接过茶水,嵌在眼眶里的眼珠子咕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是,谷主?”
抿进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出,白硕眼眸瞪大,拽过泽砚腰间宗门令牌。
“你看这是什么?”
“你的令牌”
白硕挂在嘴角的笑意散去,掌心玉牌亮起灵光。
泽砚神识一阵钝痛,模糊不清的画面闪过眼前。
记忆繁乱无序,眼前人的嗓音确确实实是谷主无疑。
屋内只有一张床,白硕哄人躺下,烦躁翻看古籍神识受损修复法子。
他若是将人交给九曲宗,如何解释泽砚不认得师门却认得他?
他又如何解释‘谷主’?
人不能给,给出去两人都有麻烦。
昏暗烛火照在白硕脸侧,一道目光直直看着他。
“还不睡?”
床榻上露出一个脑袋的人儿摇头。
“怕睡一觉醒来瞬移到别处”
屋内响起一声讥笑,白硕扬起手中古籍,烛火映衬在黑眸中。
“要不下来看书?”
“算了,我睡觉”
泽砚扫过看不懂字的书页,白眼上翻,背过身去。
禅香钻进鼻尖,昏昏沉沉间竟也睡了下去。
九曲宗乱成一锅粥,满城找人,白硕也急得翻了整夜古籍,熬掉几根头发。
两日眨眼过去,找不着人的四人顶着满脸疲倦出现在铃澜山广场,众人打量的目光时而落来。
“呦,楼兆你们结伴当贼去了”
站在一侧的司炔在四人衬托在显得格外意气风发,楼兆揉了揉犯困的眼眸,余光扫过同样两日未睡的白硕。
“你家大师兄也不差”
莫名被点的白硕斜着眸睨来,目光触及温玹视线,扯出笑意点头打招呼。
“你们宗的泽砚呢?”
司炔一语出,四人脊背微僵,连带着白硕眸色也古怪起来。
“没醒,师伯在客栈守着呢”
“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让试试药呢”
阴嗖嗖的嗓音从后侧方传来,凌少顷拽住袖中符篆,邪笑着望向来者。
“好巧,我也想找人试下符”
俞钩吻自讨无趣转身离去,参与秘境试炼的宗门陆续到来,山下镇子甚至有弟子开了赌局。
赌试炼魁首是常年霸居其上的昆吾宗,还是今年的害群之马九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