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屋抹上伤药,院里有我在,他们进不来”
按照上次走过的情形,小贼纵火会在下半夜,所以今晚她得守着。
同时还要提防着凌少顷发疯捅她。
她不知道凌少顷未入宗前的经历,只能拿命来走剧情,或者凌少顷意识清醒,直面心魔打破幻境。
每一步她都要走得小心,稍不留神,前面白干。
白日日头正盛,泽砚无趣的躺在房梁上,木屋内的凌少顷坐在缺了桌腿的木桌前仔细翻阅不知从哪寻来的泛黄古籍,折角不说,还是散装的。
“仙人,这缺失的图纹该如何补?”
凌少顷稚嫩的嗓音响起,泽砚偏眸望去,翻身下梁。
是爆破符。
泽砚回忆着爆破符的图纹,手指沾水绘在褐色的木桌。
凌少顷拿着烧火留下的碳有模有样的汇在皱起的符纸,一道灵韵流过符纸。
符成。
泽砚诧异的扫过粗劣的图纹,符道第一,当真名不虚传。
“仙人,那这个图纹呢?”
泛黄的古籍掉下一面残缺的图纸,凌少顷俯身拾起,上头有很多填补的痕迹。
泽砚脑仁胀痛,她就不该下来。
凌少顷问的起劲,每补充一个,他的眼眸就亮一分。
缠着翻遍了古籍。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日落时分,天色渐晚,屋内光线黯淡,泽砚打着哈欠,旁边的凌少顷突然挪开椅子后退行大礼。
打哈欠张开一半的嘴合上,阴影中的泽砚面色变幻,从戒子中摸出上次顺走的符书放在木桌上。
她暂且没有取代淮禾的打算。
“多谢师父”
泽砚上梁的动作从半空中跌下。
“叫我仙人就行”
“是,仙人师父”
“你喜欢就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泽砚趴在房梁上无声的叹息,破开心魔幻境的关键点还没有寻着,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
“二少爷,族长唤你去祠堂,收拾下随老奴走吧”
泽砚枕着胳膊偏头,院子外被她悄摸揍过不下五次的白发老者恭恭敬敬的候在外头。
“没事,我跟着,他们看不见我”
白发老者眉目间一闪而逝的阴狠落入泽砚眸中,心下一惊,莫非反转在这?
祠堂已经围满不少人,躲在暗处的泽砚屏住气息靠近,族长的拐杖先一步落在凌少顷膝盖,迫使他跌跪在地。
“大伯这是作何?唤我前来就是来羞辱我的吗?”
凌少顷吃痛,抬眸质疑着面前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