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灵力波动,白硕手中握着来不及放下的卷轴出现在榻前。
“你睫毛上哪来的霜”
“啊?窗户没关严实,漏风”
“应当是我走前忘记把木撑放下了”
白硕瞥过大开的窗户,眼角一抽,莫非昨夜走太急了?
暖洋洋的灵气罩在泽砚身上,散去满身寒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见昨日狼狈模样。
“我想去外面晒太阳,可以吗?”
“行,晚些时辰我去弄膳食”
白硕收起卷轴,俯身为泽砚穿好鞋袜。
阳光倦懒,照得肤色更加透彻。
“若是无聊,可以看看心法”
眉心传来一簇暖意,泽砚神识中多出半本书籍,金灿灿的字险些让她认不出来。
微风和煦,瘦弱身影倚在木栏上,黑眸化作一团死水,激不起波澜。
白发小妖趴在草丛里,一步步挪着靠近木屋。
圆溜溜的眼眸稀奇打量着这个修士,它藏在谷内百年,百年间吓退不少误入此地的修士。
软凉的手搭在泽砚掌心,小妖餍足的摄取着能量。
“谁?”
嗓音稚嫩,白发小妖趴在泽砚膝上,摆出鬼脸欲吓她。
“你是什么东西?”
泽砚从入定中回神,手搭上毛茸茸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妖!”
奶音响起,发出不甘抗议。
“妖?”
泽砚身体僵住,手指顺着毛发下滑,触上同样软凉的脸蛋。
“你信不我喊一声,你就性命难保”
溪囊看着对方瘦削的下颚,有点愣神,那个很厉害的剑修,带回来一个快死的人。
脸蛋被捏了一把,溪囊跳起身,短发也随着它的动作甩动。
“小孩,回去吧,晚了担心爹娘寻不着你”
“嘶”
泽砚皱着眉,抬手打掉在脸上作乱的手。
“我都有一百来岁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修士才是小孩”
一人一妖无言,风吹过草地发出沙沙声。
溪囊又握了一把泽砚手掌,钻进谷中跳着没了影。
“咦,那只灵妖居然来了”
白硕撩起衣摆坐在泽砚身侧,眸光从溪囊身上收回。
“喏,谷内食材少,煮了碗蛋羹,你先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