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怀里邀功似的小妻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嗯，妧妧真聪明。” 他自然知道这主意八成是这小狐狸自己想出来的。
姜凝妧被夸得心花怒放，仰起头，“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美人光滑如玉的下巴上，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丞相府，翌日午后
姜凝妧再次登门，这次是光明正大，摆足了长公主的架子来“探望好友”。
林丞相闻讯匆匆赶来，在花厅外恭敬行礼：“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林相不必多礼。”姜凝妧端坐上首，随意地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亲和，“起来吧。这里不是宫中，无需拘礼。”
“殿下体恤，然礼不可废。”林丞相起身，态度依旧恭谨。
这时，得到消息的林慧扶着李氏也来了。林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姜凝妧下首、气质卓然的林清婉，以及……她身边那个换了身更显身姿的月白锦袍、依旧沉默俊朗的沈七。
她目光黏在沈七脸上，又扫过姜凝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捏着嗓子开口，话却是对着林清婉：“这位就是姐姐的朋友啊？跟姐姐的样貌……差不多么。” 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姜凝妧脸上甜美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眼神微冷。她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没看林慧，反而看向林清婉，语气随意却带着命令：“阿清，手痒了？阿七的脸，交给你了。”
林清婉心领神会，微微一笑：“是，殿下。”她转向沈七，语气温柔：“小七，坐下吧。”
沈七依言在梳妆台前坐下，脊背挺直，面无表情，仿佛即将被“开刀”的不是自己。
林清婉拿出一个精巧的妆奁，开始动手。她先用特制的粉膏仔细地遮盖了沈七过于硬朗的轮廓线条，尤其是下颌和眉骨。
姜凝妧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偶尔低声指点：“阿清，这里加深一点眼尾……对，就这样！这是南国那边新流行的妆容，我昨儿刚学的，回去教你！”
林清婉依言，用特制的黛笔，极其精细地在沈七的眼尾处拉长、加深，晕染开一抹深邃神秘的淡紫色，又在眼睑中央轻轻扫上极细的金粉，最后，用朱砂笔，在他左眼眼角下方，点了一颗小小的、妖冶的朱砂痣。
她一边画，一边低声跟姜凝妧闲聊着在外面遇见穆元的趣事，仿佛只是闺中密友在交流妆容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