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门严重变形,卡死在扭曲的金属框架里。陈飞布满老茧、沾满血泥的手死死抠住门缝边缘,指骨因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肌肉虬结赣张!青筋如同烧红的蚯蚓在手臂上暴突!巨大的力量对抗着变形的金属!
“嘎吱——!!!”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
舱门……
被他用非人的蛮力…… 生生…… 掰开了一道…… 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 狭窄缝隙!
浓烈的焦糊味和血腥气扑面而来!
机舱内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巢穴。座椅扭曲变形,昂贵的皮革撕裂,露出里面白色的填充物。破碎的仪表盘闪烁着零星的火花,发出“噼啪”的轻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如同脑组织烧焦的恶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金属气息。
唐文谦瘫坐在宽大的座椅里,昂贵的西装被泥浆和暗红的血渍浸透,金丝眼镜歪斜,镜片碎裂,露出底下那双布满红血丝、却依旧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沫,沾着薄皮手套的手……依旧死死地…… 如同焊丝般…… 攥着怀里那个…… 冰冷的金属盒!盒体……完好无损!表面……甚至没有一丝划痕!
“老板!”陈飞嘶哑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刚才飞机失控时那股强行接管他身体的、如同冰冷程序般的恐怖力量……到底是什么?!
唐文谦沾着血沫的嘴唇极其极其艰难地翕动了一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缓缓聚焦在陈飞脸上。那眼神……疲惫、剧痛,但更深处……是如同被彻底激怒的、淬毒的冰寒和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
“……盒……子……”唐文谦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容置疑的力量,“……没……事……”
他沾着血污的手指,极其极其缓慢地……极其极其艰难地…… 试图抬起……指向…… 新河厂区深处…… 那片被防化部队封锁的…… 三号仓库方向……
“……小……山……的……珠……子……”他喉咙里滚出混着血沫的嘶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