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黎青青好像又要离开的样子,拦住了她的路。
“怎么每次我一来你就要走,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怀川的朋友,不是你请来的护工!”
黎青青那关爱残障人士的目光盯在她身上。
“我知道啊,我也没说你是护工啊,做这些不都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护工要是做成你这个样,我都不知道要投诉你多少次了,我这么大度,你就偷着乐吧,今天不到点可不能走,他每天都要擦身体吃饭喂药的,你以后注意点,不要再早退了,我走了。”
黎青青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
钟芸儿肺都快要气炸了。
“哎,你怎么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走了?”
没有人回应她。
钟芸儿想打人,更想骂人,话都要脱口而出了,可是当着姜富的面她也不好太懒散。
段怀川眼看着就快要醒过来了,万一在她还没有赶过来的时候,姜富给他打了小报告,又说了一些闲话,那她做的这些不就都打了水漂了吗?
连续几天的护工体验,钟芸儿对于一些事情已经能上手了。
姜富时不时的就要转过头来看一眼,她只能尽职尽责,最近这两天累的脸都已经垮了。
她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每过半个小时就要给段怀川翻一次身,这是个体力活。
她累得头晕眼花,可是这两天过来的时候反倒是发现黎青青的气色红润,就连皮肤也变好了。
钟芸儿进了水房,有些赌气的把水盆扔在池子里。
“一定是黎青青那个贱人吸走了我的精气和美貌!”
现在黎青青把关于段怀川所有的事情都塞到了她的手上,只要一逮到机会就跑,要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她也不会这么狼狈。
这几天在医院里忙上忙下,她人都憔悴了不少。
现在段怀川还没有动静,给他喂过药后钟芸儿带着孩子先回了部队给安排的临时住所休息。
怀里的孩子依旧没有声音,身子却不停的扭动着,整整半天她都没有喂奶,孩子已经饿坏了。
钟芸儿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旁边的饼咬了两口,恶狠狠道:“你们父子两个人就是过来讨债的,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要是能哭出个声音来,老娘也算你是个人。”
她抱怨的声音不敢太大,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如果听到了别人的耳朵里难免对她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