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她的小舅,终于上套了。
傅百表面上只是个跑码头的小商贩,到处走南闯北。
他常年在外,行踪不定,逢年过节才回家一趟。
村里人都说他辛苦,做点小本生意讨生活。
实际上,他背着家里人,早就悄悄干起了大买卖。
那些看似普通的货箱,里面装的可不全是寻常货物。
他走的线路、接的单子,都有门道。
他自己以为藏得严实,只跟蒋玥提过一点点入股的事。
那次他说得含糊,蒋玥却记在心里,一字没忘。
蒋玥看他眼神发亮,心里清楚他正盘算着什么。
那双眼睛里的光,不是为了小生意,而是冲着更大的利去的。
她不说话,只笑着听。
该问的她问,不该问的她一句不提。
她表现得像个乖巧的晚辈,只会点头附和。
在傅百眼里,她现在还是那个需要疼的小外甥女。
真要命的事,他不会多讲。
可他后来可是倾家荡产支持陆玦的。
所以,蒋玥现在得一点点,跟他绑得更紧。
两人正聊着合作的事。
彭钧不动声色地离了人群,溜进了美玉阁。
美玉阁冷清得很,空荡荡的大厅连个客人都没有。
木质的地板落了一层薄灰,角落的香炉早已熄灭,只剩下干涸的香灰残渣。
四周的屏风歪斜着,帘子半垂,显得格外萧条。
彭钧贴着墙根走,脚步放得极轻。
他一路避过可能有人看守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二楼阁楼外。
屋里突然传来陆温煦一声惨叫。
“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他连忙跪下求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要参加科考啊,没了舌头,我怎么写字说话?”
郑诚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神情冷漠。
片刻后,他眼皮都没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废物一个,我这儿不留没用的狗。”
陆温煦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抖。
“我不是没用!我有用!”
“我曾和蒋玥定过亲,你要动她,我肯定能出力!”
“我知道她的习惯,知道她身边的人,还能接近她!”
屋外,彭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这声音……
他听着有点熟。
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但绝不是在清阳城里。
这人,应该就是蒋玥推测的那个抓走胡大夫的幕后黑手。
彭钧心里迅速分析着,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腰间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