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这个动作顺势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李泽如的眼睛动了动,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站直了身体,“师父他们昨天就在熊段所,要今天晚上去聚餐,福记火锅。”
他笑了一下,“庆祝你康复。”
“……”
宋馈摸了摸下颌,“我怎么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你是冤枉师父他们了。”
李泽如似笑非笑,“大家都是真心庆祝你出院的。”
“真的?”宋馈不相信。
李泽如点头,“真的。”
事实证明宋馈的感觉没有错,大家是借着他出院为借口聚餐。
第二天就把堆积没有写的报告丢给了过来。
“小馈快帮帮忙,泽如要出外勤,没有空,你现在这几天不出外勤,快帮我们写写报告。”
师父和同事痛哭流涕。
他们这些大老粗,你要他们去跑外勤出任务一个顶三四个。
但要他们写报告上交,真真要了老命。
他们所里就两个大学生,文章写的也好,宋馈因为前段儿时间住院,李泽如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写不过来。
宋馈看着面前那摞成半壁江山的文件山,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他就知道宴无好宴。
但吃人手短,他也不好拒绝。
好在师父他们还有人性,“别太赶,眼睛要注意休息。”
宋馈点了点头。
不过,那天他还是加了班,临近半夜十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喧哗。
他有些好奇地看过去,是李泽如一行人回来了,他的身侧居然还带着血。
宋馈立刻站起来,走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受伤了?”
李泽如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坐到座位上,才和他讲述了个大概。
原来他们今天临下班前最后出的这趟警,是一个吸毒吸嗨了的。
开始在高楼天台上跳舞,跳着跳着又说要游泳。但在毒品的致幻作用下,把天空当成了大海,当即就想要翻过栏杆去游泳,结果因为个子不高,没有成功。
然后穿的鞋子和背的包被抛了下去,险些砸到行人。
楼下的人向上看,当即报警。
李泽如和王文两个人就正好在这附近巡查,开始以为是高空抛物。
赶到了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他和师父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向上跑,眼看着当事人就要踩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箱子翻越过栅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