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的答案
七月的蝉鸣穿透自习室的玻璃窗，林小满第无数次将滑落的眼镜推回鼻梁。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而她的复习进度条才刚走到三分之一。
桌上摊着《数据结构》《操作系统》两本砖头厚的教材，荧光笔划出的重点在台灯下泛着刺目的光。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同寝室的周悦发来消息："图书馆闭馆了，你还不回？"
林小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字道："你们先睡吧，我再看会儿。"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听见自习室后排传来轻轻的抽泣声。转头望去，隔壁班的女生正用纸巾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摊开的《高等数学》笔记上。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见到这个女生。每次都是独自坐在角落，对着密密麻麻的公式咬笔头。林小满想起辅导员在班会上说的话："这个学期课程难度加大，挂科率可能会创新高。"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林小满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课本。指针悄然指向三点，她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恍惚间，记忆回到高考前的那个深夜，台灯下的五三模拟卷堆得像小山，母亲悄悄端来的热牛奶在桌角氤氲着白雾。
"同学，要咖啡吗？"
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是坐在斜前方的男生，手里举着两杯便利店买的罐装咖啡。"看你一直在打哈欠，提神用。"他把咖啡放在她桌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林小满愣了一下，随即道谢。男生自我介绍叫陈默，是计算机系大三的学长。"我在准备考研，最近每天都来这儿。"他指了指桌上摊开的《计算机网络》，"看你复习的样子，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
林小满苦笑着点头："完全没想到大学期末考会这么难，早知道就不该平时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