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则双手捧心，一脸梦幻：“我的天！可儿，你这简直是现实版的灰姑娘！不对，灰姑娘还有后妈姐姐欺负呢，你这完全是开挂人生！家里开着大饭店，哥哥是机甲部队的中队长，现在男朋友是欧洲酒店帝国的王子！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快，老实交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定情信物？钻石？跑车？”
手机终于被赵可儿抢了回来，她紧紧攥着，脸烫得能煎鸡蛋，心里又甜又窘：“你们……别瞎说！什么官宣……就是……就是普通吃个饭……庆祝我法语考级过了……”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普通吃饭包场云顶花园？可儿，你当我们傻啊？”苏晓晓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随即又换上八卦兮兮的表情，凑近赵可儿，压低声音，“说真的，发展到哪一步了？Kiss了没？法式热吻那种？”
“苏晓晓！”赵可儿羞恼地推开她，心脏却因为那个词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马克西姆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他靠近时深邃的蓝眼睛，还有那晚在顶层露台他专注的凝视……某些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让她耳根都红透了。
“哎呀，脸红啦！那就是有！”苏晓晓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拍手，“快说说，什么感觉？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浑身过电，灵魂出窍？”
沈清冷静补充：“从生理学角度，接吻会刺激大脑释放多巴胺和内啡肽，产生愉悦和兴奋感……”
“停停停！”赵可儿捂住耳朵，感觉再被她们调侃下去，自己就要自燃了，“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就是很感谢他……他人很好……”
“人很好？”李曼夸张地拖长了调子，“可儿，那可是马克西姆·杜兰德！他‘很好’的对象，整个沪上能排到黄浦江对岸去！偏偏是你！你知道现在学校论坛里都怎么传吗？‘外语系灰姑娘逆袭记’！多少女生羡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羡慕！这个词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着赵可儿的心。是的，她感受到了。走在校园里，总会有或明或暗的目光追随，有窃窃私语飘入耳中。
去酒店兼职，以前还算和睦的同事，眼神变得复杂，笑容里也掺杂了更多她看不懂的东西。连法语课那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外教，对她提问时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这种被放在聚光灯下的感觉，让她既有些飘飘然，又时常感到无所适从。她依旧是那个从晋地小城走出来的赵可儿，但马克西姆的光环，已经不容分说地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