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吼出来！痛就喊出来！但别停下！身体记住这种感觉！” 林震看到了哈米德的努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不可查的认可，但更多是催促：“赛义德！好！引导完成！哈立德！跟上！你的时间到了！”
能量磁场的强度在林震的操控下不断进行着残酷的、锯齿状的调整，每一次轻微的增幅都带来新一轮痛苦的巅峰。
大厅里回荡着压抑不住的嘶吼、沉重的喘息、汗水和能量蒸发形成的特殊焦糊气味。林震的手指在控制屏上飞舞，几乎没有停止过，像在演奏一首暴烈的死亡进行曲。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刺耳的、如同断电般的能量截断声。
嗡鸣戛然而止。
三道刺目的光柱瞬间消失。
大厅内重归昏暗，只剩下能量设备运转的微弱低鸣。
平台上，三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瘫软如泥，剧烈地喘着粗气，身体时不时地因为神经痛楚残留而痉挛抽动一下。
林震啪的一声关闭了所有悬浮光屏。直到这时，他才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活动了一下刚才高强度操作而僵硬的指关节，从他那身深色的作训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没有征求任何人同意——因为平台上那三人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让辛辣的烟雾驱散空气里那股属于“淬火失败”的残存味道。
他看着平台上三具被痛苦彻底征服后、仅剩喘息之力的躯体，又看了看被高强度能量冲刷过、变得更加暗哑的合金平台，对着空荡的大厅，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声音恢复了平时那种金属摩擦般的低沉，但话里的分量却让刚经历了地狱的三人同时一凛：
“不错，没死一个。明天加量。”
香烟的红点明灭，映照着林震冷峻依旧的侧脸。他那被风霜刻蚀的眼角，似乎也因为这短暂的休息期，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疲惫。
但这种疲惫，很快被“镇海”副大队长那如同淬火钢刃般冰冷而坚定的职责感所取代。时间不等人，训练，必须继续。
倒不是说林震要故意虐待他们，毕竟陈胜在引导李玉凰和林震他们时，这痛苦一样没法避免，只能说比起林震来说稍微温柔一点。
而效果，当然这样的直接引导，比那些学员在龙巢模拟舱中，用模拟出来的电磁信号能量引导要更准确、高效，他们甚至可以真实感受到二阶路线的开拓方法。在龙巢模拟训练舱中，只是被动接收信号波，哪怕进入二阶也不没办法做到独立引导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