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睡了吗？”苏晓晓压低声音，像只偷食的小老鼠。
林薇其实也没睡着。她侧躺着，面朝墙壁，黑暗中睁着眼睛。书桌上，那支钢笔在台灯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光泽。陈胜的身影，如同挥之不去的幽灵，在她脑海中盘旋——沉静的眼神，冰冷的徽章，那句“很痛苦”，还有…那注定充满铁与火的未来。
“没。”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苏晓晓立刻像得到特赦，一骨碌钻进林薇的被窝，挤在她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八卦的兴奋：“薇薇，再跟我讲讲陈胜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真的…那么吓人吗？看一眼就让人发抖那种？”
林薇转过身，在昏暗中对上苏晓晓那双在黑暗里也闪闪发亮的眼睛。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飘忽：“不是吓人…是…一种感觉。”
“感觉？”苏晓晓不解。
“嗯。”林薇的目光投向窗外的月色，仿佛在回忆：“他站在那里，很安静。但你会觉得…他身体里装着的东西，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重。他的眼神…像很深很深的潭水，你看不到底，但能感觉到下面有东西在烧…一种很冷很硬的火焰。”
“冷硬的火焰？”苏晓晓觉得这个形容很矛盾，但又莫名贴切：“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