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运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妇人之仁只会坏了老板的大事。”
白景胜的声音变得严厉。
“周立知道得太多了,他现在失踪很可能已经落到了对方手里,不管是为了灭口还是为了灭口之后栽赃给对方,他都必须死。”
陈运道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去吧,手脚做干净点。”
白景胜挥了挥手,重新拿起毛笔,像是刚才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出私人会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陈运道坐进自己的车里,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白景胜这步棋既是解决问题,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对手的反应,也试探他陈运道的忠心和手段。
他没有选择。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拿出电话拨通专门处理脏活的号码,发出指令:“找到周立,无论死活,如果活着就让他永远闭嘴。”
……
此刻,在距离会所不远处的一辆毫不起眼的商务车里,韩佳军放下手中的高倍望远镜。
“姐夫,陈运道出来了,看他那脸色像是刚死了爹一样。”
沈风笑了笑,看着电脑屏幕上刚刚通过微型无人机传回来的会所内部画面。
白景胜正在气定神闲地写着书法。
“爹是没死,但有人要替他儿子去死了。”
“他们果然上钩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让他们把周立给做了?”
韩佳军有些担心。
周立虽然不是好人,但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他们计划中的重要证人。
“当然不能。”
沈风关闭电脑。
“他们想杀人灭口,我们就来一出死而复生的大戏。”
他转头看向韩佳军冷笑:“通知我们的人准备,这次让白景胜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滨海市,一处废弃的码头仓库。
周立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惊恐瞪大两眼。
在他被沈风和韩佳军“绑架”之后,他并没有被放走,被秘密转移到了这里。
这几天他过得生不如死,每天都有人来审问他,但问的问题都和钱无关,全是关于陈运道和高家的各种细节。
周立一开始咬死不知道不清楚,只说一切按照电话联系,什么人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