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三句话,省委书记的手一软,话筒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老……老张……出……出大事了……”
他看着对面的省长,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省长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龙岩村……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们都是在魏延之后才主政南粤的,对于龙岩村的内幕他们或许并不完全知情,但至少也是有所耳闻,并出于对魏延的敬畏和地方稳定的考虑选择了默许和遗忘。
他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永远地被埋在水库底下。
他们没想到沈风竟然有如此手段,硬生生地将这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脓包给活活地揭开了!
南粤的天真的要塌了。
……
与此同时,在羊城郊外一座戒备森严的别墅里。
魏延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在院子里悠闲地打着太极拳。
一个心腹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魏延行云流水的动作一顿。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眼神里泛起波澜。
他接过心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他还是找到了。”
魏延的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韩佳军在场,会发现魏延的举止神态和沈风别无二致。
“老爷,现在怎么办?大宝他……”
“一个废物而已,不必管他。”
魏延的语气淡漠得近乎冷酷,仿佛魏大宝不是他的亲侄子,而是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垃圾。
他走进书房亲手研磨,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大字——“清净”。
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通知下去,”
他将笔放下吩咐:“所有跟龙岩村项目有关的人让他们自己处理干净。告诉他们这件事是魏大宝利欲熏心,私自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另外,启动我们所有的关系,就说沈风在南粤滥用职权,屈打成招,为了政绩不惜制造冤案,扰乱地方稳定。”
“我要让他深陷在唾沫的汪洋大海里。”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半分慌乱。
他要做的是弃车保帅,是将自己从这场风暴中完美地摘出去。
他相信凭他几十年经营下来的人脉和威望,凭他那两袖清风的完美履历,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他,谁也动不了他这尊南粤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