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层时,第一缕阳光恰好落在李一的剑上。那柄玄铁重剑昨夜被随手扔在彩石堆旁,此刻剑脊反射的金光穿过狼毒花丛,在胡玉卿裸露的脊背投下道细长的暖痕,像条苏醒的金蛇。
李一最先睁开眼,胸口的起伏已平稳如湖。他低头看了眼臂弯里的胡欣怡,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着浅浅的笑,昨夜迸发时留下的咬痕在颈间泛着淡粉,被阳光一照,像落了片桃花。胡玉卿的发丝缠在他的剑穗上,玄色流苏缠着几缕青丝,随着晨风轻轻晃,将阳光割成细碎的金。
“该起了。” 李一的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指尖拂过胡玉卿后腰的红痕,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昨夜的热。胡玉卿嘤咛着往他怀里缩,却被他顺势捞起,赤裸的肌肤撞上微凉的空气,激起阵战栗,她这才发现三人还躺在散乱的衣物间,阳光已将彩石晒得发烫。
胡欣怡抱着李一的腰坐起身,腿间的黏腻被晨风一吹,泛起细密的痒。她忽然看见李一肩头的血痕,昨夜被她掐出的伤口已凝住暗红的痂,在阳光下像朵干枯的花。“姐夫的伤。”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引来李一一声低笑,反手将她按在膝头,抓起地上的外袍裹住。
李一站起身时,沙粒从肌肉的沟壑里簌簌落下,晨光顺着他流畅的肩线往下淌,在腰侧交错的抓痕上投下深浅的影。他捡起那柄重剑,剑柄的温度比体温低,握在掌心时,忽然感到股熟悉的暖流顺着手臂往上涌 —— 昨夜与两人交融时,散入四肢百骸的灵力竟在丹田聚成了团温热的光。
胡玉卿披上李一的外袍,袍角扫过彩石上的水痕,那里的湿润早已被阳光蒸干,只留下圈淡淡的白印,像幅褪色的画。她看着李一握剑的姿势,忽然发现他的站姿与往日不同,肩背的线条更舒展,仿佛卸下了无形的枷锁,连晨光都顺着他的轮廓流淌得更顺畅。
“试试?” 李一将剑抛给胡玉卿,玄铁的重量让她手腕微沉,却奇异地没有往日的滞涩。阳光穿过剑格的镂空,在她胸前投下细碎的金斑,当她摆出起剑式时,忽然感到丹田的灵力随着动作流转,比往日快了数倍,昨夜李一渡给她的热流竟还残留在经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