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呼伦湖的水汽在晨光中凝成细碎的珠露,沾在白静的发梢眉尖,恰似为她那白莲般的面庞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微微侧首时,鹅蛋般的轮廓在霞光里愈发柔和,肌肤莹润如凝脂美玉,连耳后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晰。起身时,她腰间的绦带轻轻晃动,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 胸间似有胭脂霞色晕染,在素色衣衫下若隐若现,行走间腰肢款摆,臀线如裹纱蜜桃般圆润挺翘,与修长笔直的双腿形成优美的弧度,每一步踏在湖滩的软泥上,都像踩在无形的琴弦上,弹出东方女子独有的婉约韵律。
雪仪就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指尖缠着剑穗的银线。晨光为她精雕细琢的五官镀上金边,眉眼间流转的情意比湖水更柔,琼鼻秀挺的弧度恰好接住一缕斜射的阳光,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真如春风拂过湖面时漾开的涟漪,看得久了,竟让人忘了呼吸。她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丰腴却不失窈窕的身姿在晨光中愈发分明 —— 胸前似有玉山巍峨,隔着绛色裙衫也能看出挺拔的轮廓,转身时臀线如熟桃垂露,与修长如春日新柳的双腿相映,每一个动作都似踩着无形的节拍,将女子的柔美与剑者的力量融成了一幅流动的画。
“该拾剑了。” 白静转身时,裙裾扫过滩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晨光顺着她的发梢滑落,在她颈间汇成一点金斑,恰与雪仪腕间的玉镯反光遥遥相对。雪仪起身时,绛色裙摆展开如盛放的花,她走到白静身边,指尖轻轻拂过对方沾着露水的鬓角,指尖的药香混着水汽漫开来:“你方才引鸟时,耳尖都红透了。”
白静闻言低头,晨光恰好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她抬手握住雪仪的手腕,掌心相触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肤下温热的血脉。雪仪的手指蜷了蜷,顺势将 “青筠” 竹剑递到她手中,剑柄经过两人相握,竟染上了一层温润的暖意。
两人并肩往营地走去时,身影在晨光中被拉得很长。白静的裙摆与雪仪的裙角偶尔相碰,发出布料摩擦的轻响,像两只依偎的蝶。有早起的水鸟从湖面掠过,翅膀的影子掠过她们交握的手,将白静如汉白玉雕就的小腿与雪仪似新柳的双腿一并映在滩涂的水渍里,竟分不清哪道是玉柱的倒影,哪道是新柳的婆娑。
走到芦苇荡边缘时,雪仪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面菱花镜。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 —— 镜中的白静眉眼低垂,白莲般的面庞带着羞涩的红晕;镜中的雪仪含笑凝视,唇角的涟漪里盛着晨光。“你看。” 雪仪将镜子转向湖面,镜光与水光交织的刹那,两人的身影仿佛与天地融在了一起,“这般模样,才是‘守一’最真的样子。”
白静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忽然明白,所谓修行,原是连这副皮囊里藏着的柔美与力量,都要与天地同频才好。
草原在晨光中舒展成一片无垠的绿毯,近处的草叶挂着晨露,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远处的丘陵如被风揉过的绸缎,缓缓起伏着与天际线相接。白静踩着没过脚踝的青草往前走,鞋尖挑起的草屑带着清冽的草木气,混着远处羊群的咩咩声漫过来 —— 那是牧民赶着羊群往湖边去,羊群移动的轨迹像条流动的白云,在绿毯上绣出蜿蜒的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