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捕头赵虎捧着卷宗进来,腰间朴刀还在微微发烫。“大人,暗渠入口找到了,只是……” 他挠着后脑勺,露出憨厚的笑容,“小的们不敢擅自进去,那里面据说有翻板陷阱。” 慕容向晚翻开覃雪梅画的毒草图谱,指着背面暗渠分布图:“赵捕头看这里,岔路尽头的石墙是虚掩的,按图上的记号走,可避开陷阱。”
赵虎接过图谱时,指尖不小心蹭到慕容向晚的袖口,沾着的铁锈粉末簌簌落下。“大人放心!” 他猛地抱拳,震得腰间朴刀发出嗡鸣,“小的带三个弟兄探路,定把盐商的罪证搜出来!” 慕容向晚忽然解下归雁簪,将细针弹出半寸:“若遇机关,用这个撬开锁扣,是雪梅…… 是覃副使教的法子。”
当柳员外被按在盐堆上时,赵虎特意将账本捧到慕容向晚面前,每页都用朱笔标着记号。“大人你看,这里记着勾结马贼的日期,与黑风峡的案子对上了!” 赵文斌也凑过来,指着账册上的盐价记录:“这些数字换算下来,比市价高出五倍,柳家真是黑心!”
三日后分发盐时,赵文斌拿着账册核对人数,赵虎带着捕快维持秩序。慕容向晚接过老丈递来的热茶,忽然对两人道:“粥厂建成后,赵通判管账目,赵捕头管治安,你们觉得如何?” 赵文斌连忙拱手,赵虎则咧开嘴笑,露出被盐粒磨出茧子的手掌:“全听大人吩咐!”
暮色漫进府衙时,慕容向晚提笔写信,赵文斌正带着吏员清点抄没的私田,赵虎则在门外教捕快们演练阵法。铜铃声中,他忽然在信末添了句:“柳州有赵二人相助,诸事顺遂,勿念。” 笔尖落下的刹那,仿佛看见滇西的山茶,正顺着信笺,开到了柳州的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