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露浓的心跳得像要炸开,鼻尖蹭着他的锁骨,闻到他身上混着皂角与酒的气息。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自己后背贴着的、属于他的温热肌肤,连呼吸都带着发颤的软。
帐门被轻轻掀开条缝,费雪蕾的声音探进来:“六爷醒了吗?嫂子炖了莲子羹......”鬼子六屏住呼吸,感觉到怀里的费露浓也绷紧了身子,发间的蔷薇花瓣落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点湿意。
“没人?”费雪蕾的脚步声又远了些。鬼子六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见费露浓忽然抬头,目光撞进他眼底,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媚。她的唇离他不过寸许,呼吸拂过他的唇角,像在回应昨夜未尽的酒意。
“我......我该走了。”费露浓猛地别过脸,挣扎着要下床,湖蓝裙摆却缠上了他的腿。鬼子六伸手替她解裙摆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膝头,那片肌肤依旧细腻,却比费雪蕾的多了几分韧性,像被晨露打过的韧草。
费露浓几乎是逃着钻出帐子的,湖蓝襦裙的下摆还沾着他的靴印。她站在廊下,晨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忽然听见灶间传来费雨桐的声音:“二姐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着凉了?”她慌忙用袖子挡着脸,快步往厨房走,像只被惊飞的蝶。
鬼子六坐在帐内,看着被掀开的被角,那里还留着费露浓的体温。他拿起那朵落在衣襟上的蔷薇,花瓣上的晨露滴在掌心,凉丝丝的,却烫得他心头发颤。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将帐内的暧昧照得无所遁形,像杯掺了酒的晨茶,苦里带着点说不清的甜。
他忽然想起费露浓颈间的肌肤,和她方才慌乱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抹笑。或许这晨曦里的意外,比昨夜的酒更让人上头——就像这渔米楼的日子,总在不经意间,酿出点意料之外的暖。